嗦。他手一伸去搶包,櫻木子幾乎是連鎖反應反手就又是一耳光,這次被他躲開,但包也被他敏捷的搶了過去,她乾脆不要了,朝著房門奔了過去。梁景生一把丟開手裡撰著的旅行包,幾步就追上她,一伸手竟然從身後抱住她。不顧她的掙扎緊貼在她後背上,他不敢碰她的肚子,就把手攬在她胸脯下那小小的間隙裡,由於懷孕而變得更豐滿的Ru房沉甸甸的壓在他胳膊上,她就瘋了一樣又踢又咬,衝他的胳膊又抓有撓,梁景生見她這樣急了,索性一使力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想把她弄到床邊去。
櫻木子忽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似是空襲警報一樣的尖叫穿破靜夜,穿破梁景生的耳膜,他急了,立刻扭轉她的身體,想要堵住她還在繼續尖叫的嘴,被酒精麻痺的大腦不能思考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般模樣,他還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竟然醉後騷擾櫻木子,可他的手還抱著她,騰不出手去捂她的嘴巴,急中生智又似是本能般的湊過去狠狠吻住她的嘴,果然有效,櫻木子立刻除了“唔唔”再發不出別的聲音。
可她的眼睛睜得老大,驚怒交加,黑黑的眼仁兒幾乎佔據他所有視野,他就覺得他喘不過來氣,開始發抖,他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在幹什麼,也知道懷裡的女人是誰,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如果不是堵著她的嘴,他能想象出她會說出什麼難聽話,他受不了,因為他知道他的行為多麼齷齪,被人唾棄,她還懷著孩子挺著大肚子,最不堪的她是他剛過世沒多久的弟弟的妻子,他跟泯滅人性的畜生有何區別……他滿頭大汗,兩個人都在發抖搖搖欲墜,她在哭,他嚐到了鹹鹹的味道,漸漸離開她的唇,可憐的、哀哀的看著睜大眼睛的櫻木子。
孩子忽然在肚子裡動了一下,一下子驚醒櫻木子,她猛力掙開便飛快的消失在門口,她本來因懷孕行動笨拙,這時卻利索的一口氣衝下樓梯,又快又急拼盡了力氣,她都忘記了她沒有穿鞋子,可還是跑的飛快,就在她快要衝出客廳的時候被追趕上來的梁景生一把抱住,他也懵了,更怕她因此動了胎氣出什麼意外。可她又叫又踢扒住他的手死命的一口咬下去,混亂中不知是誰撞倒了門口的青瓷花瓶,花瓶搖了搖倒地哐啷一聲碎了,他怕割傷她的腳,極力把她拖到一邊去。
巨大的響動終於驚動了附樓的管家及傭人,他們披著衣服出來檢視,被眼前撕扯的兩個人驚的目瞪口呆,有人愣怔過來慌慌張張要上前,梁景生忽然抬頭,目光暴戾妖氣,帶著冷冽銳利逼視而來分外有力,他似是咬牙切齒的吼:“都給我滾!”
他們馬上就做鳥獸散,在這裡,沒人敢頂撞他也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他抽著冷氣,熱辣辣的疼折磨他的神經,他再不給她面子,輕易的把她拖向樓梯,她赤裸的腳趾碰在樓梯上鑽心的疼,可她也不鬆口,似乎是不把那快肉咬下來不甘心,不解恨,而他唬著臉毫不溫柔的拖著她,就像拖一口麻袋,把她拖進房間後才掐著她的臉頰把自己的手背從她口裡奪出來,粗魯的推她一把,她被推個踉蹌便仰躺進柔軟的床鋪裡,她就這樣喘息著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彷彿一具沒有任何意識的軀殼,他的眼光落在她挺起的肚子上,慢慢的在床邊跪下,執起她的一隻手,低啞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了對不起……”其實他本來就是來給她道歉的,可局面偏偏反方向發展不受控制。
她奮力折起身,披散的頭髮胡亂的擋在眼前,卻不妨礙她耳光的精準,一下,他不動,兩下三下,他依然不動,她不知道她打了多少下,可他牙齒咬的咯咯響,蜷起的手背上青紫一片滿是暴起的青筋,他都一動不動,任她發洩。
她的手掌發麻再無力氣,兩個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他看到她碎髮後的臉頰蒼白眼睛發亮,卻滿是淒涼憤怒,而他的臉頰早已麻木無知無覺,他慢慢把臉埋進床單裡,聞著熟悉的淡淡香氣,他還是開口說:“我錯了……原諒我,對不起。”
她死命的咬著唇一直流眼淚,他默默的出門,就站在走廊裡一跟接一跟的抽菸,這麼一折騰天很快就亮了,幾乎是天空露出第一絲曙光的時候,櫻木子就整裝待發,提著旅行包出門,他把手裡的菸蒂摁滅,她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一把扯住:“吃過早餐再走,也不急這一會兒。”
她不抬頭不看他也不掙扎,淡淡開口:“你是不是想逼我死。”
他立刻鬆手,眼睜睜的看她消失在樓梯拐角,他一直默默站在那裡,聽著樓下花園裡亂糟糟的,似是管家正在規勸,然後是汽車引擎聲,終歸一片平靜。
管家上樓來,瞧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走廊裡,眼光又落在他一側的臉頰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