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也只能對自己做做樣子,絕對不敢真拿自己怎麼樣的,不過……那個老貨今兒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不會多嘴多亂舌,弄出什麼事來吧。
正暗忖著,就聽錦娘突然拔高了音道:“來人,將幫姨娘送東西的婆子全叫進來。”
荷香聽得一怔,驚懼地看著錦娘,不知道她意欲何為,方才跟過來的婆子之一立即扯了荷香道:“荷香姑娘,麻煩你去指認,看是哪幾位嫂子幫著姨娘辦了差,一併全請了過來吧。”
荷香感覺事情很不妙,忙不停地往劉姨娘身上睃,但劉姨娘此時的心就如十五個吊根打水,七上八下,正尋思著對策,哪裡管得了她。
不一會兒,方才那婆子和荷香一起帶來了四個婆子,她們幾個正是劉姨娘院裡的幾個管事媽媽,一進門,便齊齊地跪在了錦娘和王妃面前,大氣也不敢出。
錦娘冷笑道:“昨兒個本夫人就下過令,罰劉姨娘來浣洗房洗衣一年,結果,你們幾個竟然把她服侍得比本夫人我還要過得舒坦,哼,你們當本夫人是什麼了?嗯!”
幾個婆子一句話也不敢說,她們只覺得冤枉,劉姨娘的位份還在,雖說是受了罰,但她仍是她們幾個的主子,主子要她們辦事,她們能不辦麼?
“來人,將這幾個目無家法的狗奴才拖出去,一人打二十板子,看她們以後還分得清誰是主子,誰是賤奴不。”錦娘見那幾個婆子全不說話,手一揮,大聲說道。
劉姨娘聽了猛地翻身過來,憤怒地看著錦娘,惡狠狠地罵道:“孫錦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王爺的側妃,簡親王世子的母親,我身上可是有品級的,你無權處置我。”
錦娘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門口,一時,有婆子叫來了人手,將屋裡的幾個管事婆子便都拖了出去,片刻後,外面便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荷香嚇得臉都白了,嘴唇直打著顫,撲通一聲便跪在了錦娘面前,磕著頭道:“夫人,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聽命行事,不敢違姨娘之命啊。”
“來人,一併拖出去,重打三十,看她長不長記性。”錦娘嘴含譏誚地說道。
她如此,不過是殺雞敬猴,劉姨娘在王府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可謂根基深厚,又有著世子之母的身份,府裡有些捧高踩低的奴才們向來就是隻聽命於她,對自己和王妃的話陰奉陽違,處罰劉姨娘的命令下了一年了,她一直安好無漾,就是這個原因,若不再整治整治,將來劉姨娘還不知道會弄出多少妖蛾子出來。
荷香聽得大叫道:“主子救救奴婢啊,主子。”
“哼,到了這時候還認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再掌嘴十下,看她還敢亂叫否。”錦娘毫不管氣地又道。
劉姨娘猛地自榻上跳了下來,瘋一般的衝到門口去,妄圖救下荷香。荷香是她身邊得力的人,平時最是得她信任,這會子若她連身邊最親近的丫頭也保不住,以後還有誰肯替自己辦事?
“拉開她,扒去她身上的錦衣。”錦娘冷喝道。
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立即上前拖住劉姨娘,真的就開始的扒她身上的錦娘,劉姨娘一聲大喊大叫起來:“孫錦娘,你個小娼婦,你敢如此對我,我要到太皇那裡去告你。”
事到如今她還敢囂張,不就是仗個破側妃的名份麼?
錦娘也不假人手,緩緩走到劉姨娘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劉姨娘白晰俏麗的臉上立即浮現了五個手指印,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來。
正要繼續罵,錦娘退開一步,眼睛卻犀利地盯著她,冷笑著說道:“姨娘,你可知,今天誰去了我院子?她又說了些什麼嗎?二十一年前,在某個風景秀麗的小竹園裡,父王被某個狐狸精下了藥,然後,他不過是睡了一覺起來,就被人冤說,破了某個下賤女人的身子,幾個月後,那個女人又帶了個便宜兒子哭著鬧著說是王爺的,其實,根本就是個野種!”
錦孃的聲音輕柔細膩,語氣也是淡淡的,但那話一出來,劉姨娘的臉立即變白了,眼神也開始躲閃了起來,嘴角咬得死緊,雖是嚴冬,她的額頭卻是冒著密密的毛毛汗,再也不敢如方才般撒潑撒賴了。
“姨娘,你可是聽懂了我方才的話?呃,你說王媽媽這個人也是的,娘明明對那麼好,她卻是被豬油蒙了心,一直將那些事情瞞得死緊,哦,我忘了告訴姨娘了,她中了毒,中林叔說,她身上中了慢性毒藥,不過,好在發現得及時,讓忠林叔給解了,這會子正躺在床上,準備做汙點證人呢。”
錦娘不介意將劉姨娘的意志催毀得更厲害,接著又道,她的話虛虛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