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只覺心中驟痛,對阿嫣的思念,也就愈發痛楚分明起來。
阿嫣,你在哪裡?
你在不知名的地方,可覺得寒冷?
你可害怕?
劉盈回過頭來,椒房殿中簾影低垂,無語徘徊,彷彿在下一個剎那,佳人從中走出來,眉似遠山,眸如秋水。不由激動起來,喊道,“阿嫣,”卻在下一刻,只聞見撲鼻沉水香,哪裡有妻子的身影。
劉盈驟然心酸。
阿嫣,
明明我們昨日還花好月圓,兩相繾綣。只要和阿嫣你在一處,我便覺得這天青日朗,世事沒有不順心處,縱人生有些許遺憾,只有有心,總能補全,怎麼就忽然,琴絃一個急轉,由盛而衰,不得歸途?
明明頭一天晚上,你還陪在我身邊,彎著眸子,笑盈盈道“等過一陣子,我給你做一件中衣,可好?”怎麼第二日一次普通的早晨離別,就驟然分別,再也尋不到你的蹤跡?
我尚在等著你縫製的中衣,
你卻已經是杳然無蹤
我是如此思念著你,既然已經嚐到過和你在一起的甜蜜生活,又如何能夠回到失去你的日子中去?一生一世獨憔悴。
劉盈抱著女兒嬌軟的身軀,只覺得心中抽痛,抱著女兒,“你母親那麼狠心,拋下了我們,待她回來,我們不理她好不好?”
劉芷咿咿呀呀搖頭,瞪著阿翁。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明明知道她聽不見自己的話語,卻覺得她像是為母親出頭,大力反對自己的話。、
劉盈苦笑了一聲,又覺心酸,抱緊了女兒,
“好好,這未央宮,如今也只有我們父女兩相依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