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放進了敞開的棺材裡。接著蓋好棺蓋兒,又對著拜了幾拜,才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裡,張小柴拿了鐵鍬,推了獨輪車,將沙子陸續都填進了地洞裡,看看兩車不夠,又去拉了幾車,將地洞徹底的填死了,將那一代捉鬼天師明山道人楊玄永遠地埋在了沙子堆裡。
就算是填好了墓穴,張小柴尋思這房子還是住不了了,你每天和媳婦兒在裡面吃飯睡覺,有時夜裡還要乾點兒有益身心的床上運動,一想屋子底下還埋著個死人骨頭,那得多驚梀啊。可是當初要結婚的時候,那女方家說了,沒房子不能結婚,自己和老爹又沒有餘力再去買間房子了。
張小柴犯愁了,這不是擺明要到手的媳婦兒又飛了嗎?可急切之下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正當他急得抓頭的時候,電話嘰裡呱啦的唱歌了,張小柴那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魏峰呼叫。魏峰是小柴的一個不錯的哥們兒,沒啥事兒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出去扯皮。
張小柴按了接聽,電話那頭兒就傳來洪亮的聲音:“喂!柴子,來星月喝點兒。”張小柴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就算把自己愁死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乾脆先去散散心再說,於是就痛快的答應下來。
星月酒吧在縣城的中心,位置也不是很遠,張小柴就一路溜達著到了酒吧。進了酒吧之後他一眼就看見了魏峰,旁邊還坐著兩個人,一看都認識,而且關係都挺鐵。一個叫林鐵山,一個叫王彪,都是從小交到大的鐵哥們兒。
“嘿,柴子,這裡!”魏峰一看見張小柴就猛招手,張小柴有些懶懶地走了過去。
“不是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嗎?你都要結婚的人了,怎麼還無精打采的,不是媳婦兒把你給甩了吧。”王彪打趣張小柴。
張小柴心道:不中亦不遠矣。但嘴上還不能說,人嘛,都好點面子,這張小柴本來是個二皮臉的主,但在這件事上還真不好開口。一是老爹交代的不能和別人亂說房子的事兒,二是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別人還能把家裡的老本兒借給你買房子嗎?
於是張小柴也打了個哈哈道:“沒的事兒,聽你瞎說。這不是我前幾天病了嗎?所以有點兒沒精神。”
然後幾個人就喝著酒,吃著東西,開始閒聊起來,張小柴有一句沒一句的搭個著。這時張鐵山說的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張鐵山說的是這安陽縣裡發生的事兒。(此安陽縣非河南安陽,而是東北某個地方。)
安陽縣有一個比較有名的開發商,叫黃建德,大家背地裡都叫他黃毛子,此人60多歲的年紀,黃毛子是他年輕時候的外號。此人做人行事就像他的外號一樣,比較彪悍,他靠著這些年開發的樓盤和倒賣地皮發了大財。最近在安陽縣南郊的一塊風景不錯的地方,給自家蓋了個二層小別墅,依山傍水的,倒也愜意。
事兒就出在這黃毛子的女兒身上,黃毛子的女兒叫黃瑩瑩,今年十八歲,還在上高中。黃毛子雖然老婆情婦一堆,但所出的只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加上是晚年得女,所以對這個女兒十分的疼愛。他女兒的性格本來也是十分好的,但最近這女孩兒突然性格鉅變,成天的砸東西,發脾氣,還不許人接近,學也不上了,每日白天躲在屋裡哭,晚上就像夜遊魂似的,在別墅裡到處走。還不太吃東西,原本一個圓潤可愛的女孩兒,都瘦成了皮包骨頭。
黃毛子一家都急得不行,幾家大醫院的醫生都請了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最邪的是如果有男醫生去,那女孩兒就會將他掐個半死,合三四人之力都拉不開,最後搞得也沒有醫生敢去看了。因為這些情景,黃毛子就懷疑這女孩兒是中了邪,於是專門上省城請了一位十分出名的神婆來看,可是依然不中用。黃瑩瑩也把那神婆掐了個半死,最後那神婆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黃毛子現在是無計可施,沒辦法只好家醜外揚廣發告示,請能人異士前去醫治他女兒,如能治好,重重酬謝。
魏峰聽完這話笑道:“聽這女孩的症狀,倒像鬼片裡看的鬼上身,可惜我不是什麼抓鬼大師,否則也能去賺他一筆花花。”
聽完張鐵山和魏峰的話,張小柴不禁心中一動:對呀,自己最近不是得到了一本《驅魂手札》嗎?那上面記載的可都是驅鬼降魔的法門,聽那黃瑩瑩的症狀也頗像書上描述的鬼上身,恰好自己也很缺錢,這不正是老天送給自己的好機會?張小柴越想越是興奮, 還情不自禁地樂出了聲兒。
王彪見狀扒拉扒拉他:“柴子,你樂什麼呢?”
張小柴嘿嘿一笑,含糊轉過了話題。幾個哥們兒又聊了一陣兒,看看已時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