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跳上豬圈的房頂,這一點又像是貓——所以它總是到處遊逛,根本就不在圈裡待著。所有餵過豬的知青都把它當寵兒來對待,它也是我的寵兒——因為它只對知青好,容許他們走到三米之內,要是別的人,它早就跑了。它是公的,原本該劁掉。不過你去試試看,哪怕你把劁豬刀藏在身後,它也能嗅出來,朝你瞪大眼睛,噢噢地吼起來。我總是用細米糠熬的粥餵它,等它吃夠了以後,才把糠兌到野草裡喂別的豬。其他豬看了嫉妒,一起嚷起來。這時候整個豬場一片鬼哭狼嚎,但我和它都不在乎。吃飽了以後,它就跳上房頂去曬太陽,或者模仿各種聲音。它會學汽車響、拖拉機響,學得都很像;有時整天不見蹤影,我估計它到附近的村寨裡找母豬去了。我們這裡也有母豬,都關在圈裡,被過度的生育搞得走了形,又髒又臭,它對它們不感興趣;村寨裡的母豬好看一些。它有很多精彩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