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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男扮女裝的美人

又讓婢女們去準備熱水和乾淨衣裳。

一下子,裡屋就只剩下了秦灼和花辭樹,還有一個躺榻上昏迷不醒的。

屋裡靜悄悄的。

花辭樹開口道:“我要替他施針。”

她說完,卻沒動手施針,只是看向了秦灼。

秦灼不解道:“你儘管動手便是,看我做什麼?”

“你是女子。”花辭樹道:“在這看著,多有不便。”

秦灼心道奇了怪了,“你不也是女子?”

花辭樹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道:“醫者救死扶傷不分男女,大小姐在這看著又是為何?”

“行,那我出去便是。”秦灼也不想看晏傾那一身的傷,只是一下子搞不懂這姑娘究竟為什麼非要她出去。

不過她走出屋子的時候,轉頭一想,若是人家真有一腿,許是有什麼話要說,肯定是不想讓她在邊上瞧著的。

外頭天色一直暗沉沉的。

這會兒霧聚風來,下起了大雨。

西和院裡有個大池塘,應著這院子的名種滿了荷花,如今七月末荷花快開盡了,荷葉卻還亭亭而立。

秦灼站在門前看雨打殘荷,風一吹,滿池荷葉招展,風景獨佳,別有一番滋味。

婢女們把熱水、乾淨衣裳什麼的都備好等著。

去取藥的小廝也回來煎上了藥。

夜色降臨,雨越下越大。

秦懷山去了老侯爺那邊卻一直還沒回來。

秦灼想過去看看,又怕屋裡那人忽然有個什麼萬一,便讓采薇過去了,她本就是老夫人身邊的,打聽什麼都方便些。

秦灼一直站在門前,等了半天,屋裡依舊沒什麼動靜,有些放心不下,便悄悄走到了裡屋的軒窗邊,朝裡頭看了兩眼。

榻上的晏傾已經被扶著坐了起來,衣衫褪到了腰間,背上紮了好些根銀針。

滿身的傷,血色斑駁,刺的秦灼眼睛生疼。

她目光微移,落在了花辭樹身上,瞧見了她正在同晏傾說話,輕的幾乎沒聲音,站在外頭是聽不見的。

偏偏秦灼看得懂唇語,站的這個地方又恰好能瞧見花辭樹的唇微微揚起,這會兒說的是:“晏傾,你還要裝暈到幾時?再不醒,你那個未婚妻就歸我了。”

晏傾睜開眼,冷聲道:“你做什麼夢?”

花辭樹趁晏傾開口,往他嘴裡餵了一枚丹藥,譏笑道:“你那個未婚妻今日見著我,看得都移不開眼了。”

晏傾吞了丹藥,啞聲道:“你好好看看你今日穿的是什麼。”

“女裝啊。”花辭樹撫了撫滿圈繡花的袖子,神色如常道:“我穿女裝都能讓她這麼喜歡,可見這姑娘是個極好色的,她以前喜歡你,不會也只是喜歡你這幅皮囊吧?”

他不等對方接話,便笑了,“晏孤雲啊晏孤雲,你也有這麼憋屈的時候。”

晏傾閉了閉眼,“你把我救醒,就是為了說這個?”

“那倒不是。”花辭樹道:“只是難得能看你笑話,覺得新鮮,她方才跟我說你只是她湊巧撿回來的。嘖,這秦大小姐還真是個人物,我以後應當與她常來常往才是。”

這兩人說的話,秦灼看唇語猜了個七七八八,趁著雨聲大,站在窗外死角處,也沒被屋裡的人發現。

只是她覺得這兩人說的話,怎麼這麼雲裡霧裡的?

花辭樹一個姑娘穿女裝不是應該的嗎?

難道……這是個男扮女裝的?

秦灼想到這裡,心下一驚,再看屋裡的花辭樹只覺得更眼熟了,若是個男子……

她看著那人狐狸眼,桃花腮,又精通醫術——那可就不是顏辭鏡?

前世秦灼擁立新帝封侯之後,顏家想與她結親藉機分些軍權,推出來的就是顏辭鏡。

後來雖然親事沒成,但這顏家公子醫術高明,在她傷病反覆那幾年,常常陪在身邊看診遞藥,時日久了,也算是有幾分情義在的。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重生回來,能見到顏辭鏡比美人還美人的樣子。

算起來,這一年,顏辭鏡手握西境大軍顏家人送到京城來的質子,數年來一直對外稱體弱多病,很少外出,外人都以為這一位命不久矣了。

結果人家換了女裝,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在一眾高門顯貴眼皮底下來去,愣是沒人有半分懷疑。

更離譜的是,連這人都同晏傾熟識。

秦灼忽然覺得,這世上的事,真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