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骯髒的話,我跟你說,二師兄的腿是長在二師兄自個身上的,他想走沒人攔得住。還有師傅還輪不著你來評論,師傅想養誰就養誰,有本事你也別來這裡呀,你現在不是也一樣被師傅養著嗎?我讀得書少,卻也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咱們來這院子後,就數三師兄跟咱們在一起的時間長,教咱們的東西多,如今二師兄走了,你就將你一肚子的不滿意全發在他們身上,哼,我瞧不起你!”
說完話,我徑自向著內院走去,妄想著離永泰的距離越遠,心裡的怒氣就會越小些。整個下午,我始終坐在內院,雖然內院並不是誰都能隨便走近走出的,可是我的歲數小,又是師傅的關門弟子,所以就算在環境比別處都好的內院玩耍,也不會有太多人管,我到是很安心地在這裡渡過了一個極不開心的下午。
晚上,不情願地回到我們的屋子,我心裡還在為下午的事情怨惱著永泰,進屋後才發現永泰早已睡下了,看起來他並沒有打算要和我多說些什麼,或者解釋什麼的意思。於是我也一頭倒下,我們兩個渡過了相處這麼久以來,第一個不愉快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當我們醒來時,三師兄已經坐在我們的屋裡了,看他面容平靜的樣子,似乎在我們屋裡坐了不止一刻。
眼瞅著我們醒來,三師兄說道:“今天不用練功了。下午我帶你們出去一趟,上午你們就多睡會吧,沒事的話,就在這院子裡玩耍玩耍。”
我看著起身欲走的三師兄問道:“三師兄,院子裡多了好幾個大石墩,是做什麼用的?”
“劈柴已經一年多了,你們手上也有些巧勁了,以後要練臂力、腕力和手勁。那石墩就是給你們抱著、揹著用的,以後劈柴前要先抱石墩、背石墩來回走上數個回合,這樣將石墩放下後,你們的胳膊就會發酸、發軟,要在這時去劈柴,提高刀落下的準確度。時間久了,無論是你們的臂力、腰力、腕力還有手勁,都會比以往大有提高的。”
“哦!”我恍然大悟道,想起以後又要開始更艱苦的練習,我的眉頭也皺起來了,然後隨口問道:“三師兄,下午我們去哪裡?”
三師兄原本回答我話語時平和的神情,此時變得格外陰鬱,他聲音緊澀地說道:“去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哦!”看著三師兄不痛快的表情,我自作聰明地問道:“三師兄,下午是不是要去看處斬?”
三師兄瞟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話,只是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我們的房間。這麼久以來,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麼冰冷陰沉的目光,當即渾身冒出冷汗,心慌慌地伸了記舌頭。
永泰一直一言不發,索性我也不再理會他。我自顧自地將衣衫收拾整齊利索,走到屋外,衝著那幾個石墩走去。深吸了口氣,我雙手緊抱向最小的石墩。
十四 初聞刀匠 下
我的娘哎!這麼沉!
我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臉憋得漲紅,才好不容易地將那石墩抱了起來。
抱起來都這麼費勁,更別提走幾步了,我憋著氣慢慢將腳向前蹭出去,剛蹭了那麼大概一步的距離,就再也堅持不住地連石墩帶人,整個向地面撲倒下去。
緊急中鬆開手,石墩在我身下發出沉悶的響聲掉落在地上,我也不偏不倚地趴倒在石墩的上面,我的肚子下面墊著石墩,手腳、頭、卻全都貼在地面上,像秋風掃落的枯葉一樣,趴在那裡,萎靡不振。
“哈哈”,我聽到一聲笑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永泰那小子在笑話我,翻了記白眼,我決定不理會他,可這時又有“噗呲”一聲淺笑傳進我的耳朵裡。
扭頭看去,我那年輕的師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她捂著嘴,看著狼狽的我直樂。我趕忙起身,撣乾淨身上的泥土灰塵,恭敬地看著她叫道:“師孃。”
師孃微微點點頭,走到我身邊,從袖口中取出手帕,幫我擦了擦額上流出的汗。
從沒想過師孃是這麼溫柔的人,我不由呆看著她,越看越覺得她漂亮,越看越覺得她隨和,這一看險些就看傻了眼。
師孃坐在我剛丟在地上的那個石墩上,衝著永泰也招了招手,等到永泰也走過來後,看著我們兩個說道:“自從你們二師兄走了,這宅子裡很多能商量的事,便少了個可以一起商量的人。我想你們的三師兄也跟你們說了,下午要帶你們出去的事。那事情是你們的師傅決定的,聽他的意思,以後你們難免要學剮的手法,便想讓你們先見識下刀子匠的手法,也好讓你們心裡有個底數,但是你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