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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姑娘猜的一點都不差,李蓮花轉頭便傳信給了楊昀春。
“角麗譙的反應不會那麼快,因為她跟竇大人的案子沒關係,也不知道這一紙勒索信——她的計劃不會告訴雲彼丘,他也就不會想到提點他。”
“楊昀春應該會發現那附近還聚集了不少人。”
李蓮花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竇大人是你殺的嗎?”
葉灼沉吟了片刻,終於道:“不是我。”
李蓮花微微鬆了口氣。
葉姑娘從不說謊,而且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對他說謊。
即便此事與她有關,她也肯定不是動手的那一個。
不過她這麼說也意味著,竇大人確實已經死了。
這新四顧門和百川院是註定收不了場……監察司也要跟著倒大黴。
“我要去一趟平康坊,葉姑娘要陪我去嗎?”
“現在?”
“等入夜之後。”
他說著點起一盤安神香。
葉灼頓時瞭然:“不帶方小寶是嗎?”
“也不太適合帶阿飛。”
“好,你到時間叫我。”
開玩笑,那她肯定得跟著呀。
這平康坊到了夜裡有多亂……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李蓮花咳了兩聲,摸了摸耳朵,“你記得換男裝。”
葉姑娘給了他一個瞭然的眼神。
雖然方小寶進城第一天就嚷嚷著要去逛青樓,但李蓮花知道他其實臉皮很薄,眼下圖個新鮮,等真進了花街柳巷見了‘世面’,大機率會先崩潰。
笛盟主雖然好一點,但演技太差。
按理說他也不該跟葉姑娘來這種地方,但誰讓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種場合呢?
而且他今夜要做的事情,沒有葉姑娘還真不太方便。
“這條路,我們不去南曲嗎?”
露華濃和袖月樓都在南曲,李相夷從前應該也只去過南曲,可如今看他走的方向,竟然是衝著北曲去的。
葉姑娘跟在他身側,有點不明所以。
李蓮花的步伐不快,不帶什麼壓力,平平淡淡如同散步。
“嗯,我覺得答案應該不在南曲,而且楊大人應該已經把那一片翻過來了。”
“可我這穿的也不像是去逛——”
李蓮花的著裝還勉強算得上樸素,灰綠布衣,配一條簡約的綴玉腰帶,可人往那一站便氣質高華,完全不像是會來尋花問柳的。
而葉灼以為今夜還是要去探露華濃,乾脆穿了身刺繡的綢緞白衣,比起方大公子來也不遑多讓,屬於進袖月樓都要點頭牌作陪的……
“噓——”李蓮花將食指豎在唇前,“有人在跟蹤我們。”
然後他忽然將肩垮下去,眼中神色迷離起來,裝作一副醉酒姿態。
葉灼會意,便伸手去攙扶他,“李兄,你這喝得也有點過了吧。”
“是,是,我們不如就去前面歇歇吧。”
他們恰巧停在了北曲與中曲交接之處,這裡魚龍混雜,既有還稍稍有些牌面的妓館後門,也有簡簡單單的流鶯小院。
李蓮花搖搖晃晃地走進了一家還算得體的妓館,抬眼一看,倚紅樓。
小院子裡是一棟飄著紅色薄紗的畫樓,他們剛一進門,便有個叼著水菸袋的鴇母扭著腰肢走過來,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兩人一圈,“兩位公子瞧著面生,不常來這些地方吧?”
不得不說,這青樓甭管多大,鴇母永遠是人精——雖然看著兩人裡是年紀小的這位錦緞華服的公子地位高些,但說話的反而是那位麻布素衣的先生。
於是她帶著媚笑,嬌嗔一聲:“這位公子,來此是想聽曲,還是想春宵一度呀?”
李蓮花不露痕跡地側身讓了一步,維持著他那‘酒醉未醒’的模樣,“啊”了一聲後,斯斯文文地指了指男裝的葉清焰,“是這位公子聽我提起某日在這見著的一位姑娘,很有興趣,可我不記得她的名字了……不如讓我們看下你們這裡最漂亮的姑娘,價錢好說。”
果然,這兩人大約是富家公子和落魄書生相交,前者家風拘謹沒見過世面卻又好奇,後者看著讀過不少聖賢書,骨子裡卻是個混跡青樓酒肆的浪蕩子。
鴇母心裡鄙夷,面上卻不顯,當即堆起一臉媚笑,道:“喲,我們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