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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藤萍老師推的一篇劇評《神壇下的告別》,碎碎念幾句。
其實我看書的時候並沒有太大感觸,雖然也很喜歡這個角色,但一點也沒有提筆寫點什麼的衝動。
書花唯二打動的我片段都是在地牢裡,一是見角麗譙的那一句“你又何嘗不是受苦了”,二是對玉蝶和青術說“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值得以命相搏的?傻孩子。”
再一個就是與喬婉娩相識的時候,他在草地裡拔蠟燭的片段。當時我的感覺是,這個作者好會抓細節,卻不是,這個人物多麼有魅力。
對我來說,書花的魅力落在俯視眾生的神性上,而且比起‘渡盡眾生’的佛性,更接近於‘無為逍遙,順天承命’的道家風骨。
可能藤萍老師一開始就是想塑造這麼個長者、達者的形象,也確實不適合有什麼CP。
書花跟我本人的三觀差距太大了,屬於能遠遠欣賞一下,但實在無感的那種。
書一直在說“放下”,書花從一出場的時候就把什麼都放下了,直到結尾也不過是終於走向既定的結局。
全書真正關於‘放下’的闡釋,只有種蘿蔔那一段自白。
確實那段詞是神來之筆,用了一整部書做鋪墊然後爆發開來,會有震撼的觀感。
然而究竟什麼是‘放下’呢?
書花不在乎生死,完全看開榮辱,不在乎過去作為李相夷的一切,也能接受最後自己以瘋瘋癲癲的軀殼活在人間。
但他本身是必死之身,也確實沒有遇過濃烈的牽掛,可以說作者安排了這樣一個圍繞主角而轉的世界,全世界都在主動成全他的放下——書裡的配角沒有那麼可恨,但也沒有生出別的魅力,他們沒有惡意背叛李相夷,也沒有奮力去挽留他,更沒有人挽留李蓮花。
然而許多人的處境明明不是這樣,卻覺得他這種狀態很好,並且帶入到自己的‘喪’裡,把這兩者混為一談。
說實話我是有點反感的。
所以我也很不喜歡“但我今日尋常死,唯留他人意不平”這句。對我來說人活在世上受他人恩惠,有感情需求,就不能全然活成自己,人本身也是流動的。
為了‘活成自己’而拒絕與任何人建立親密關係並不是一個良好的生活態度,我是這樣想的
然後是劇,劇本反而是在劇之後看的。
劇花就太驚豔了,很多書粉不喜歡的地方恰恰是我最喜歡的——很多劇評覺得成毅老師演出了李蓮花和李相夷兩個截然不同的角色很了不起,但我從劇裡看到了五個完全不一樣又一脈相承的角色。
第一是白衣李相夷,從雲隱山出師到跟師兄爭吵之前,一腔熱血而不顯狂妄,更多的是一種孩子氣的天真。包括他戳破師傅的酒葫蘆,給心上人送糖的小動作,在賀家毫不客氣地打斷師兄發問時的表情,這些應該是演員的設計。
第二是紅衣李相夷,做四顧門主跟下屬離心的那段時間,有了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居高臨下。若按書與劇本的原意,這裡應該讓觀眾感覺到的是李相夷的狂妄,但那跟十五歲的李相夷又差距太大了。
而成毅老師的演技讓我感覺到他身上的煩躁,這就非常地絕。明明說著絕情的話,卻不是“你們為什麼都這麼拉胯”,而是“你們為什麼都不肯懂我”,就是色厲內荏之外還有點委屈,跟東海之戰後回四顧門那場戲接在一起,真的有相夷寶寶的感覺。
第三是與舊事割裂、白衣相夷復甦的李蓮花,也就是靈山和玉城階段的劇花。他在遠離江湖之後真的生活的很好,狡黠而鮮活,讓人覺得放掉四顧門主帶來的責任以後,相夷寶寶長到多大年紀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就算沒了武功,還是可以憑藉聰明的頭腦無往不利,局面永遠在他的掌控下,他可以隨心所欲扮豬吃虎,毫不在意別人的評價,是因為他們的境界低他太遠了。
這核心倒是很像書花,但比書花多了分少年氣。他並沒有丟掉李相夷的一切,反而把雲隱山上的少年找回來一點點。
看到方多病這樣肖似自己當年的熱血少年,會一邊炫耀一邊提點。
笛大盟主知道修羅草,他居高臨下點評一句“還有點見識”,言外之意是比我還是差遠了。
第四是與舊事牽扯、紅衣相夷復甦的李蓮花,這裡的拉扯感簡直爆棚。一是故去的李相夷殘魂與四顧門眾人和喬婉娩的拉扯,二是李蓮花與李相夷的既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