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若有所思的楊木衣。
“好了,想什麼呢,坐下來先喝口這百花茶,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不知道,我那朋友對這茶推崇得不得了,她回到上海還特意帶了些百花茶,可是確實怎麼也泡不出這裡的味道來。據說只有這裡的老婆婆泡出來的百花茶才是最好喝的百花茶,聽說這裡的老婆婆年輕的時候是周遭苗寨的一個大美女,喜歡上了一個外鄉路過這裡的小夥子,兩人私定了終身,後來那小夥子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據說是抗日的時候犧牲了……”乘著服務員還沒有端上東西來,易雅馨很是八卦的同楊木衣說著她從她那朋友那打聽到的小道訊息。
楊木衣不置可否,很快的,衣著苗族特色的服務員就將兩杯熱騰騰的百花茶以及易雅馨點的一些食物給送了上來,百花茶那濃郁的芬芳立馬充斥著楊木衣的鼻腔。
這是一種無比熟悉的芳香,楊木衣總覺得內心深處似乎對這種香味有種特殊的懷念,似乎曾經自己每天都喝著這種無比芬芳的百花茶。
“怎麼了?不喜歡這百花茶?那讓服務員換杯綠茶吧。”易雅馨見到楊木衣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百花茶,並沒有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還以為楊木衣並不喜歡百花茶的這種濃郁芳香呢,伸伸手就準備招呼服務員。
楊木衣連忙搖頭:“不,不是,我只是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楊木衣端起茶杯,湊上去小口的喝了一口,一股濃郁的花香味彌散在口腔當中,莫名的一股不知道從何處產生的濃厚的悲哀籠罩在楊木衣的身上,兩滴淚水瞬間不聽使喚的掉落了下來。
易雅馨嚇了一跳:“木衣,楊木衣,你搞什麼,喝杯茶而已麼,怎麼喝得流淚了啊,難道你茶中是芥末?”易雅馨說著端起楊木衣面前的百花茶淺淺的喝了一口,確實與她的那一杯並無二樣,易雅馨奇怪的看著楊木衣。
楊木衣舉手擦去不小心掉下的淚水,搖了搖頭,看著一臉擔憂的服務員說道:“沒事,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傷心,似乎是有著無比的思念,所以不小心的掉下淚來。”
服務員驚奇的看著楊木衣,然後強忍著表情退了下去。楊木衣又慢慢的喝了一口百花茶,那茶水入口彷彿化為無數柔情寸斷,只叫楊木衣不捨放下,品味著此中悲傷,冷眼看著旁邊座位上的那些遊客們滿臉笑容,誇誇其談,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在其中。
一會,服務員就端上了幾個烤的焦黃的餈粑,畢恭畢敬的送到楊木衣的跟前:“您好,這是我們婆婆請您吃的餈粑,她說在這裡開了這麼多年的茶樓了,您是第一個品嚐出她心情的人,這一桌她老人家請您了,還有這幾個餈粑,是婆婆親手烤的,也請您品嚐品嚐。”
楊木衣抬頭朝著那廚房位置看去,那裡幾塊花布懸掛著,似乎有個人影在那裡一閃而過。易雅馨對著服務員說道:“那能不能請婆婆出來見一面呢,我也想知道能泡出這般滋味的人是什麼人?”
服務員為難的說道:“對不起客人,婆婆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外人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糊子酒
在茶樓裡面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苗家小妹子都給楊木衣兩人添過三回熱水了,楊木衣與易雅馨才終於起身準備離開了。在這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楊木衣平均沒三十秒就打量一下那個廚房門口,希望可以在那裡看到些什麼,可是那裡服務員出出進進,那簾布分分合合,確實沒有任何一個看上去讓他有些許印象的人影。
“婆婆,他們走了。”剛剛那個服務員走到一個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看上去行將入墓的老婆婆身邊對著老婆婆小聲的說道。
老婆婆雖然看上去年紀一大把了,可是聽力似乎很好,她輕輕的揮了揮手,從苗寨樓上的窗戶痴痴地看著楊木衣的背影,直到楊木衣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才黯然的嘆了一口氣。
“你去打探打探,剛剛那兩個人來這裡是幹什麼?”老婆婆側頭對服務員說道,見到服務員不解的樣子,老婆婆很是多餘的解釋了一句,“能品出我百花茶的滋味的人是我的知己,雖然年紀太小了點,但是如果是來旅遊觀光什麼的,我還是可以稍微幫助點的。再說,他看上去很像……很像我年輕時候的那個阿哥。”
服務員點點頭,走下了閣樓,老婆婆嘆了一口氣,嘴裡開始唱著含糊不清的山歌,眼淚緩緩的流過她那似乎乾涸的臉上,手下確實微微顫抖著繼續在那裡煮茶泡茶。
楊木衣隨著易雅馨在苗寨的兩旁繼續閒逛著,聽聞著各種清脆的聲音,偶爾還有一段一段的苗語山歌飄來,確實很是具有他鄉風味。只是從百花茶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