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雅馨微笑著說:“沒事,我怕他們忍不住胡亂動作壞了事情,所以給他們下了定身咒,給他們解開就好了。”易雅馨笑著走過去,那些先前還有些怨恨的傭人們恭敬的讓開了一條道,放任易雅馨走過去。
易雅馨走到崔子麒與鍾婷的身邊,雙手比劃了幾個手勢,嘴裡唸了幾句咒語,然後伸手用食指在兩人的眉間輕輕的點過,原本一動不動的兩人的身子一下子從僵硬中變得比較柔軟,喘了幾口氣之後,才在人攙扶下站起來,朝著易雅馨鞠躬道:“這次謝謝易小姐的鼎力相助。大恩大德絕不敢忘!”兩人僅僅是中了定身符咒,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還是可以看到聽到一切的,原本的殘局在易雅馨與楊木衣的幫助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卻是很感動,特別是崔震被平安的救了出來。
易雅馨朝著崔子麒微笑道:“崔大哥卻是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輩本份。更何況是有通術法之人走上邪路,那更是不能不管了,這是我們學習術法之人的義務。”易雅馨皺了皺眉頭,小心的說道:“只是說起來這個趙媽也是個可憐人……”易雅馨說不下去了,畢竟先前的趙媽表現有多瘋狂大家都是目睹的,而且雖然是她幫助解了圍,但是到底是兩家的恩怨,她一個外人也確實沒有什麼立場說什麼,所以有心想要求上點情,卻是說不下去了。
崔子麒聞絃歌而知雅意,點了點頭對著易雅馨說道:“易小姐請放心,不管過去趙媽到底與我崔家有什麼瓜葛,但是我想總歸是我崔家欠她的。這回我們死後她似乎已經解開了心結,我們又怎麼會繼續糾結下去呢?我會暗中給趙媽找個好房子,然後每個月給她贍養費的,我父親已經死去了,不過看樣子,還真是當年我父親有負於她。”崔子麒嘆了口氣,他父親的形象在他心目當中一直是一個威嚴公正光明磊落的形象,但是此刻卻是變成了一個為了自己而不惜一切代價的人了,“這麼算來。她還是我父親的原配……”
易雅馨可不理會崔子麒心中的種種感慨,見到崔子麒似乎並沒有想要找趙媽麻煩的情況也就放心了。易雅馨對著楊木衣說道:“木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以後再來看看崔翡吧!”
楊木衣感覺到懷中一直摟著他的崔翠聽到易雅馨的話語,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了點,但是崔子麒家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此時家裡肯定是需要有一些時間來處理的。輕輕的拍了拍崔翠的後背,對著崔翠說道:“崔翠乖,我下次再來找你玩!”楊木衣也不知道這個被趙媽用偷龍轉鳳勾去了一魂兩魄的崔翠到底算是人還是鬼,但是卻並不妨礙他與崔翠做一個玩伴。
崔翠看了看易雅馨,撅了撅嘴巴,最終還是眼淚汪汪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抓住楊木衣的手。然後在崔子麒的小心鬨鬧著才不甘的一步三回頭走上了樓上的房間,此刻想必就算是對崔翠很是喜歡的崔子麒也希望這個小女孩此刻變成那個懂事的崔翡吧!
對於易雅馨與楊木衣的離去,崔子麒並沒有過多挽留,他心中對兩人的感激已經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了,所謂大恩不言謝大抵就是如此,感謝的事情以後在生活工作中再慢慢的報答遠比嘴裡那廉價的言語來得重要。
楊木衣與易雅馨走出別墅,正好看見崔震走回來,他的臉上一臉的迷茫與不安。早上出門的時候原本只是為了發洩掉心裡那窩藏已久的窩囊,身為一個富二代,其實還是有著他自己的脆弱的,他的心中有著一座山,但是先前來接他的那些保鏢的臉色讓他心裡很是不安,連為什麼他會突兀的昏迷在一個幽暗的地下室也沒有深究,只是失魂落魄的跟隨那些沉默寡言的保鏢們回到了家裡。
此刻見到楊木衣,崔震咳嗽了一下,原本有些黯然的臉色很快就變換了,他的頭很是高傲的抬起,經過兩人的時候鼻子裡面還輕輕的輕哼了一聲。那些保鏢們去找崔震的時候也已經隱約知道了崔家發生的大事了,但是並沒有同崔震說起,此刻見到楊木衣與易雅馨從崔家走出,而崔震還是這樣的一幅表情,也明白了幾人之間估計有些過結,但是卻也並沒有什麼表示,此刻他們的心裡也是一片忐忑。
楊木衣與易雅馨根本就沒有理會崔震,面無表情的筆直的從崔震一行人身旁走過,彷彿沒有看見那恨不得全身放在放大鏡下給楊木衣看見的崔震一般。看到楊木衣與易雅馨徑直走過,沒有一絲猶豫,待兩人走過之後,原本臉上還有著許多的驕傲的崔震頓時萎靡了下來。倒是讓旁邊的保鏢們很是懷疑剛剛經過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不提崔家眾人大劫之後的相遇會是怎樣的相擁而哭,或許是怎樣的感慨人生亦或是在那裡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