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不是祖父不願意將這墨綠靈玉給你的恩人報答救命之恩,只是這玉早就在十天前的交戰中被那無恥的王應搶走,祖父是有心無力啊。”一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灰袍老人佝僂著身子,對眼前的五人歉意說道。
他已垂垂老矣,坐在那紫檀木正座之上。寬敞的大殿卻是帶著一股子蕭索破敗之感,這許家內宅里人心惶惶,演武場上的弟子都無心修煉,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樣子。他作為許家族長,卻沒辦法在這個危機的時刻為家族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家族被欺侮,看著族人被那些無恥之徒欺壓。已經三百八十歲的老人,若是二十年後他沒辦法突破金丹期,那麼他就只能夠化作一撮黃土,隨風而去。
修真界中人就是這般,要麼逆天而行,闖出一番生路,要麼就被天道所控,死於壽命限制。自己修行整整三百八十載,卻連自己的族人都守護不了,還修的什麼仙?許石邦悽悽地看了一眼自己灰袍上的族長徽記,心裡無限感慨。這用金線精心鉤織而成的族長徽記,祥雲狀的金邊中鑲嵌著珍貴的瞳孔紅寶石,威嚴感十足,現在卻如同落敗的喪家之犬般,絲毫沒有讓人心神一震的感覺。
可可充滿憐意地看了眼前這個無奈的老人,這個人已經到了人生落幕的階段,卻是為這個家族憂心忡忡地四處奔波,想著光復許家。嘴角的鬍鬚已經花白成那樣,佝僂的身軀如同一根彎楊柳般讓人疼惜,許石邦靠著那拄杖才能站在那主座上,保持著他作為族長最後的尊嚴。
“族長……”許安這個七尺男兒眼中都噙滿了淚水,眼前的族長,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心中的頂樑柱。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看到族長這麼脆弱與無助的樣子。
“我們,幫你。”可可沉吟數息,做下了決定:“你給我們那塊墨綠靈玉。”
“道友?”許石邦心中一份激動,但隨即看清可可三人的修為,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道友說笑了,這許家大劫怎麼能牽扯恩人陪我們?”
哎?我們這是被嫌棄了?可可不爽地看了一眼那個老頭,繼續說道:“我們這裡有一個四階煉丹師,一個四階陣法師,此外我們的實力遠非你所看到的那樣,這一點,你可以問問你的孫子。”
許石邦有些詫異,眼前這三人竟然還有煉丹師?陣法師?竟然還是四階的?這整個宣城最厲害的煉丹師也不過是四階的,還只有王家那一個。自己這裡一來就來兩?這簡直不敢相信,許石邦心中的希望再度燃起,他微微轉過頭去看許安,既期待許安的答案又害怕他的答案。期待的是他能給就在絕境中的自己帶來希望,害怕的是他給自己一個否決的答案,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希望又再度毀滅,打入無底深淵。
許安看著許石邦投射過來詢問的眼神,鄭重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