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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當中。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康熙帝以索額圖“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之罪,令宗人府將其拘禁,不久死於幽所。康熙帝又命逮捕索額圖諸子,交其弟弟心裕、法保拘禁,並命:“若別生事端,心裕、法保當族誅!”大臣麻爾圖、額庫禮、溫代、邵甘、佟寶等,也以黨附索額圖之罪,被禁錮,“諸臣同祖子孫在部院者,皆奪官。江潢以家有索額圖私書,下刑部論死”就是說,只要與索額圖稍有牽連者,全部都受到了株連。

錫若看得出來,老康這些日子心情都非常不好,也就暗自多存了幾分小心,每天只是老老實實地念書當差,儘量不去觸老康同志的黴頭。好在老康同志一忙,也就無暇過問他的功課,倒是意外地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日他來到上書房,同十四、十三還有八阿哥打過招呼以後,正想走去自己的書房,冷不防肩膀卻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他轉過頭一看,是一個眉目英朗的青年正在對著自己笑。他略一思忖,回身就打了個千說道:“給大阿哥請安。大爺吉祥。”

“小舅舅客氣了。”來的果然是康熙的皇長子胤禔。他一點也不像清宮劇裡演的那樣肥頭大耳面目可憎,反倒是個英姿逼人的美男子。康熙征討葛爾丹時,十九歲的允禔就從徵擔任副將,參與指揮戰事,康熙帝還銜命他祭祀華山,管理永定河工程,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

錫若來到清朝以後雖然沒有見過胤禔,卻聽惠妃那邊的人無數次提起大阿哥是如何地英武果敢,所以一見面就猜出來了。只是錫若也記得大阿哥的下場似乎是很悲慘,所以在見到真人的時候,心情不免有幾分複雜。

對面的胤禔卻完全不知道錫若心中所想,反倒看著他身上的藍翎侍衛官服,參贊了幾句年少有為之類的話。周圍其他的小阿哥們見是大哥來了,也紛紛圍上來請安,一時間場面倒是異常熱鬧。

錫若被一群皇阿哥圍在中間,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連忙瞅個空鑽了出來,站在十四阿哥的旁邊看著大阿哥大秀他的皇長子風采。

這時書房門口卻又傳來輕飄飄的一聲,“我說上書房裡怎麼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大哥回來了。怎麼也不通知兄弟一聲,也好給大哥接風洗塵啊。”

錫若一聽見這個聲音就頭皮發麻,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太子胤礽來了。他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行禮的時候,卻瞥見四阿哥胤禛也在太子身後站著,越發覺得這初夏的溫度愣是下降了好幾度,同時在心裡飛快地盤算著,索額圖剛剛倒過大黴,皇太子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今天卻巴巴地趕到上書房來,莫非是想拉攏一下他的這幫兄弟?

他偷瞧了太子一眼,見那張眉目清秀的臉上明顯有眼圈發烏的跡象,心裡倒是一嘆。康熙是有名的仁聖之君,對自己的兒子卻從來都不肯放縱。皇子一旦有錯,輕則打罵訓斥,重則削爵監禁,反倒是對他這無關緊要的人頗有幾分縱容關切之情,平常自己出的小差錯,捅的小婁子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也許真是在自己身上尋找他年少時與納蘭容若在一塊的歡樂影子吧。

胤禔一見到太子光臨,也連忙走了過去問候。兄弟兩個手拉著手地談笑,一團親熱和氣的樣子,卻不知裡面又有幾分真心了。錫若忍不住看著打了一個呵欠。

“你很困嗎?”不知何時站到錫若身後的四阿哥胤禛突然問道。

錫若先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以後便牽了牽嘴角笑道:“回四爺的話,還好,只是昨天睡得有些晚了。”他昨天陪著康熙下棋到二更時分才睡,不困才怪了。

四阿哥看著擠在門口的那一群兄弟,淡然道:“皇上已經很久沒找我去下過棋了。”

錫若愣了一下,猛地省起往常陪康熙下棋的人似乎是四阿哥居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陪著笑臉說道:“皇上他興許只是圖個方便,省得打發人再叫四爺特地跑一趟了。”

四阿哥這才轉過頭來看了錫若一眼,臉上仍舊是那副讓人無從琢磨的表情,說道:“昨天德妃娘娘問起你來了,說是好久都沒看見你過去請安了。”

錫若不覺有些奇怪地想道,“德妃想見自己,為什麼不讓十四阿哥來說?”便下意識地朝四阿哥看去,結果卻見他一臉 “你真不開竅”的表情,猛然醒悟過來要單獨約見自己的其實是四阿哥自己。他心裡掂量了一下,朝四阿哥笑道:“錫若知道了。等今天下了學,錫若回乾清宮稟告一聲,就過去給娘娘請安。”

四阿哥微微頷首,就沒再說什麼話,過了一會跟著太子又出去了。

“我四哥和你說什麼了?”十四阿哥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