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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戲,他早看出來了,小兒科,太幼稚。只是自己的脾氣容不下小人的嘴臉,於是按捺不住,寫了些謾罵的語彙在紙上,被人抓了小辮子,新領導火冒三丈,以為陰謀早就醞釀,於是時不我待,準備大開殺戒。

新來得二把手愛才,憐惜他,有意護著他,只是二把手氣弱,一把手耍出流氓手段,用手指著二把手,挑明瞭他的去路:要麼在這兒混,要麼滾蛋。二把手年紀比一把手大,但看著這麼囂張的氣焰,咄咄的樣子,也無可奈何。

他卻冷笑,因為,庸俗這東西,太適合沒教養的人。他是看明白了,也看透了,對國家建設,企業發展心灰到極點,像他一樣心灰的比比皆是,這都是現實。可生活還要繼續,日子依然向前。彷彿南京大屠殺很可恨,但現在女人是急著比著脫衣服,都不用槍逼著,所以,用不著慪氣,他很淡然。

受折磨是必然的,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是,像他這樣的文人脾性,是不願把高傲的頭低下的,於是,偷冷子幹自己的事成了每天的功課,畫畫,練書法,其樂融融。工作能對付就對付了,漸漸,居然有了不少收穫。書法有了進步,文章也豐厚了,都是自己的樂趣,愈幹愈起勁。不論怎樣,二把手還是能抵擋低檔的,裝個糊塗,一把手有氣,可工作又離不開他,就這樣,拉鋸戰慢慢地扯了一年多,最終,他妥協了。因為現實,不僅是殘酷,還很無聊。無論到哪裡,烏鴉是一樣黑的,這和什麼主義,理想,情操,道德,沒有任何關係。只要是人,他就有君子和小人的區別,小人是容納不了君子的,君子也看不上小人,問題是,君子明白什麼是君子,小人卻不願反思小人的齷齪。——善良,修養……,玩笑,能當飯吃嗎?沒感覺,這是小人最基本的心態和生活慣性,人生感悟。如果,你問他,每日必三省吾身,為何意,他一定會對你翻白眼,沒教養的人怎麼會懂得曾子的言說。

他知道,他通曉,可那又能怎麼樣?真地能當飯吃嗎?別說,這還真是一個問題,現實而又赤裸裸的問題。所以,他改弦更張,研究起了公共關係學,不研究便罷,找了幾本書一讀,發現,裡面無非就兩個字:虛偽。人要活著,還要活出質量,首先就要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理念,那就是人和狗是一樣的。這是他的讀書感言,也是心靈體會。他是把一堆作者,幾萬頁的紙讀薄了,讀通了,讀笑了。然後他說了一句話:都什麼玩意兒!

書還是書,人還是人,社會還是社會,就這麼回事。好象電影明星葛優說的:什麼是成功?成功就是謙虛加上狡猾!於是,一切就豁然開朗,他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喜悅,釋然,不再感到沉重,心裡清爽了許多。

《論語》的最精妙處,就是讓講《論語》的出了名發了財,而聽《論語》的全是傻冒。《論語》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連飯都吃不上,《論語》又有什麼用。《鐵道游擊隊》裡那首歌怎麼唱的,拿著敵人的槍敵人的炮把敵人趕跑。的確,如果,毛澤東不用這樣的辦法,怎麼會締造一個新中國,現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無所事事心安理得地聽《論語》的玄奧,經博。《論語》能曠世嗎,毛澤東沒有用《論語》得天下,也沒有用《論語》治天下。否則,他沒準象甘地一樣,荒謬絕倫。。

他冷冷地一笑,端起酒杯,和高階領導碰了一下,一昂脖,全乾了。高階領導高興,一臉意興闌珊,對他的領導親暱地說:這是我家兄弟。領導很茫然,什麼時候自己的頂頭上司有這麼個兄弟,心裡盤桓著,一臉訕訕,好象變色龍,立即主動和他碰了一杯。他臉上笑著,不是得勝的笑,而是一半是蔑視一半是淒涼。

他的酒量不高,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的聚會,他喝了很多的酒,可沒醉。

從此,他的領導對他另眼相看,也從那時起,他開始靈活地使用起虛偽和做作。他努力地儘量地和領導狼狽為奸,從中獲得某種見不得人的利益。每一次,獲得利益時,他都會笑笑,他的笑在他自己看來完全是皮笑肉不笑,他自己明白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的心還沒有冷。

一九三七年的一個片斷

T臺上的燈光很妖嬈,纏在光滑的腿上,閃過一條條美女蛇,彈出薄細高跟曲,染在明亮的色彩裡的娉婷的身材劃出一段段誘惑的曲線讓人心澎湃得招架不住,呼吸瀕臨窒息,一顆心從一萬米上空跌下,墮落在淫糜的荒謬裡。

潘金蓮,潘金蓮,潘金蓮……

內褲在燒著性感,音樂在細軟的腰上韌出迷幻的玫瑰色,馨香醉了男人的春夢,眸光和閃光燈一塊閃電般捕捉豐挺的乳房圓潤的臀部健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