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然而在20世紀90年代的高科技泡沫期間,連14%~19%的增長率都被認為是缺乏活力的。執行長和華爾街的分析師都習慣性地承諾無限期的30%、40%甚至50%的年增長。
崩潰前的浮誇 儘管吉列在20世紀90年代的高管不如高科技行業的同行們那麼能吹,但也像他們一樣有些浮誇。當吉列在1997年收購了金霸王電池時,《華爾街日報》引述公司高管們的話說:“今年吉列的利潤至少會增長15%……今後的增長率將超過18%。金霸王在過去3年裡的平均年增長率是12%,但吉列預期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金霸王的利潤增長率將接近20%。”
不管是什麼消費產品,即使是在高增長的鹼性電池市場中佔據優勢地位的金霸王,它怎麼可能無限期地保持這種不可持續的高增長率?正如前面提到的,華爾街往往慫恿並附和這種一時的蠢行。但是,那些受到華爾街蠱惑的企業總是令它們大失所望。就吉列而言,這種蜜月期持續了大約兩年;這之後情況已經變得很顯然了:吉列的業績無法達到預期,而且將來也不會。
崩潰的到來是猛烈無情的。正如我前面說到的,吉列的股價從1999年初期的6###美元,直線下跌到了2001年春天的美元。這正是我們的新管理團隊接手吉列時必須要應對的。
股價仍然保持著強勁的跌勢,大家對我們所說的一切都極度懷疑。所有這些都是非常合理的。膨脹的預測,背棄的承諾,一連串惡劣的商業實踐—這些都註定會毀掉一家企業的信譽,使得扭轉局面變成艱難的壯舉。
不再預測了! 在2001年初期,董事會決定暫時停止向分析師和投資者提供所有短期的指導資訊,這件事讓我們受到了抨擊。公司可以就長期的計劃、戰略和發展方向提供資訊,但不會再有年度預測、季度指南以及季中更新了。當時我還沒有進入吉列,但已經與一些董事會成員進行了幾次正式的討論;我支援他們的決定。
第二章專注於基本要素很關鍵(3)
老實說,管理層的業績記錄讓吉列的董事會既尷尬又沮喪。在連續15個季度裡,吉列都沒能實現之前做出的盈利預測。這些並不是華爾街的預測,不是所謂的“盈利共識”,而是公司自己的預測。然而一個季度又一個季度過去了,幾乎整整四年,吉列的預測居然沒有一次是準的,全都落空了。
對吉列的董事會來說,這些預測的落空表明公司存在著嚴重的控制和紀律問題。董事會成員當然不都是管理層的朋友或親信,他們當中有最著名也最精明的投資者、金融家和商人,不僅僅來自美國,而且來自世界各地。
董事會非正式的領導者是沃倫·巴菲特;這位來自奧馬哈的智者是世界上第二富有的人,有著極高的聲望和毋庸置疑的正直。沃倫在1989年進入了吉列的董事會,當時公司好不容易逃過了幾次惡意收購。
大門口成群的野蠻人
首先是在1986年,執行長小科爾曼·莫克勒(Colman Mockler Jr。)必須要率領吉列的管理層擊退羅納德·佩雷爾曼(Ronald Perelman)發起的一次惡意收購。佩雷爾曼背後的支持者是垃圾債券狂潮的領導者德崇證券(Drexel Burnham Lambert)。然後在1988年初,一群金融家創立的科尼斯頓投資公司(Coniston Partners)又發起了一次代理權爭奪戰,意圖控制吉列的董事會。
吉列以非常微弱的優勢贏得了投票代理權,但科尼斯頓卻對吉列提起了訴訟,聲稱吉列在股份爭奪戰期間的廣告欺騙和誤導了各位股東。最終,吉列同意進行大規模的股票回購,科尼斯頓也就此撤銷了訴訟。然而如此一來,吉列陷入了資不抵債的狀態。
在1989年春天,沃倫·巴菲特給吉列打來了電話。沃倫後來回憶說:“當時我想他們可能急需鉅額的股份投資,因為回購股票肯定把他們的錢花光了。”到了當年7月,沃倫對吉列的投資已經超過了6億美元,他也因此成為了吉列的董事。
所以,沃倫有大量的財富要依賴於吉列的業績。他不僅是一個董事—他擁有吉列將近10%的股份。另外,吉列的業績還會影響到投資者怎樣看待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前景,而這家控股公司就是沃倫的財富和聲望的儲藏室。吉列的股價每下跌1美元,那就相當於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發生了將近1億美元的未實現損失。因此從1999~2001年,伯克希爾…哈撒韋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