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外的暗角,看著輝煌的大門,鮮衣怒馬,趾高氣揚的少年進進出出。有些自己認識,有些不認識。
她的眼有些酸澀,聽見早早迭聲的呼喚,低下頭,看見一雙兒女擔憂的眼神。
“陌兒,早早,”她蹲下去,柔聲道,“跟你們說哦,這間屋子裡,住的是孃親的孃親。”
“孃親的孃親,”早早的眼睛裡閃耀著問號,似懂非懂,問道,“我們不是有申婆婆了麼?”
“那不一樣啊,申婆婆是孃親的乾孃,她卻是孃親的孃親啊。”
“那她會像孃親一樣疼哥哥和早早麼?”
“會的。”陳雁聲肯定道,“如果她知道陌兒和早早,一定會很疼陌兒和早早的。因為,”她含笑偏頭,“因為她很愛孃親,而孃親很愛你們,所以,她也會很愛你們的。”
她拉著孩子的手,緩緩向回走,對上柳裔有些三怪的眼神。柳裔不知道,她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是陳阿嬌和韓雁聲的綜合,所以她對館陶大長公主有很深的感情。
“師兄,”她笑的燦爛,“我們回家吧。”
而我已承認,這裡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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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完
敬請期待第三卷:冠蓋京華
第三卷: 冠蓋京華 二十八:求醫卜藥竟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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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陳翁主,冠蓋滿京華。今日子夜醫,妙手惠人疾。未央君意來,延為帝子醫。恨深不相見,事發動京華。君王愕良久,帝姬封悅寧。猶唱《佳人曲》,無處覓芳蹤。驅車望前路,前路有知音。即墨城傾處,故園一段心。女子操殺伐,猶烈鬚眉身。始知無計避,舊夢不可期。
--第三卷冠蓋京華卷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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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六年初
時光如水輕逝,元朔五年逐漸到了盡頭,轉眼又到了新的一年。在過去一年內,大漢境內並無十分災害,漠南大戰又大捷,揚威匈奴,普天同慶。恰逢年關將近,帝都長安本應張燈結綵,慶祝新年,未央宮上下卻瀰漫著一片淡淡的緊張氣氛。
皇長子劉據久病未愈。
事實上劉據最初也不過是偶感風寒,這本是孩子容易患的疾病,所以衛皇后雖然有些不悅,倒也沒有懲罰照顧小皇子的奴僕內侍。御醫看了脈後,開了方,也並不說嚴重,但小皇子總不見好,拖了半個多月,轉眼就到了年關。
宣室殿
“我大漢國庫因連年對匈奴用兵,耗費不少。故臣想,可以實行鹽鐵歸公等法,增強國家收入。”
“唔,”劉徹用手扣案,“雖然弘羊想法不錯,但鹽鐵,都在諸侯王手上啊。”他思慮道。
桑弘羊一笑,自元朔二年劉徹接受主父偃建議,頒佈推恩令,這些年來,已經開始逐步對付諸侯王,若不是因為攻打匈奴,騰不開手,只怕以他雷厲風行的決斷,大漢內戰已經爆發了。
果然,身邊,公孫弘上前諫道,“諸侯王本應為皇上分憂,皇上可下令將鹽鐵專賣權回收。”
汲黯在一邊怒道,“鹽鐵權歸諸候,是高祖在世時賜給諸侯王的權利,公孫弘你現請鹽鐵歸公,是不是想陷皇上與不仁不義,數典忘祖的地步?”
桑弘羊暗歎,這個汲黯,仗著是老臣,實在是……。偷眼瞄見劉徹本來有些意動的面色陰沉下來,正在這時,殿外傳來噪雜聲,劉徹冷冷揚頭,問道,“外面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楊得意進來,稟道,“皇長子殿下的風寒逾轉嚴重,皇后娘娘不敢擅專,派人稟告皇上。”
劉徹心中一片煩躁,“砰”的一聲將手邊杯盞摜在地上,砸個粉碎,“那些御醫都是幹什麼的,小小風寒都治不好,養他們何用?”
宣室殿裡所有內侍宮女都跪下去,噤若寒蟬。
“皇上,”桑弘羊朗聲笑道,“皇長子殿下的風寒,微臣也略有耳聞。臣知長安西市有一家醫館,他們有一種薰香,喚作五葉沉水,有寧心靜氣的功效,對小孩子風寒疾病也有好處,微臣斗膽,請皇長子試試。”
“是麼?”劉徹望著他,“不過是一種薰香,能有如此功效?”
“此五葉沉水香的確有神三之處,皇上若不信,可以問公孫丞相。”
“皇上,”公孫弘面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