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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便點點頭。記起阿嬌曾經向他提過此事,同時邀請的還有丹陽候夫人金娥和劉細君。
說來的確有些不可思議,金娥收養劉細君後,不到一年,果然有了身孕。細君人又乖巧,在秣陵候府,本就受人疼寵。金娥念及當初劉陵說的話,更是將她視為帶來一切好運的來源,疼如珠寶。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當細君淪為罪臣之後地時候,誰又料的到有這樣的一天。
進得長門宮,便聽得一個清婉地聲音,“文君聽言娘娘才是不世才女,詩文卓然,彈的曲子也是頗新巧地。”
殿外地內侍看見劉徹,連忙參拜,“見過皇上。”
殿內,卓文君不及迴避,只得隨了眾人一同見禮。
“朕聽司馬伕人此言,”劉徹含笑道,“竟是與嬌嬌有舊麼?”
卓文君低首道,“昔日陳娘娘在外之時,卻是與愚夫婦在清歡樓有一面之緣。”
劉徹便頷首,面上沒有表情。
“孃親,”劉初皺皺鼻子,看向阿嬌,遲疑道,“我怎麼覺得司馬伕人彈的琴,比你好聽?”
阿嬌便失笑,刮她地鼻子,就算所有人都這樣覺得,也只有她會直白說出來了。“所以,我打算把你託給司馬伕人當學生啊。”
卓文君便一怔,連忙道,“臣婦不敢當。其實娘娘學識淵博,教悅寧公主已經足夠了。”
阿嬌微微一笑,道,“慈母多敗兒。”
卓文君輕輕看了劉徹一眼,劉徹只是皺著眉,若有所思,並沒有反對。只得道,“既如此,文君便試試了。”
“司馬伕人,”劉細君上前一步,道,“細君有個不情之請,請夫人多收下細君這個徒兒吧。”
金娥便看著劉細君,有些意外,不過,細君若是能和漢宮中最受寵的悅寧公主交好,對她自己或是對秣陵侯府,都是有好處的,她自然不會反對。卓文君不置可否,既然已經收下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就不必忌諱再多收個翁主了。何況,這個江都翁主在音律上的天分,的確比劉初高明。
“這樣也好,”陳阿嬌微笑道,“司馬伕人記住了,我並不是只希望你教她們音律,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知道,她只怕對音律興趣不高,司馬伕人當世才女,舉凡詩文,乃至做人,都是可以教的。”
卓文君微微低了首,掩了心中訝異,應道,“是。”
“好了,”劉徹便淡淡道,“拜師事已畢,司馬伕人便先下去吧。”
待卓文君與丹陽候夫人都見禮離開後,他便看著阿嬌,含笑道,“嬌嬌若喜歡音律,朕派人成立一個樂府,專門蒐集民間歌藝,好不好?”
阿嬌嫣然,“皇上若自己喜歡,自然是好,何必託著阿嬌的名頭?”
劉徹失笑,道,“再過些日子,便漸漸熱了,朕欲前往甘泉宮避暑,你和陌兒,初兒,皆準備準備吧。”
甘泉宮是阿嬌當年為後之後常去之地,有著她美好的回憶,阿嬌便有些遲疑,“其實阿嬌這長門,本就是清涼之地,何必遠赴甘泉呢?”
劉徹心下不快,冷笑道,“嬌嬌要知道,如今未央宮沒有母后壓制,朕若離了,你和子夫能相安無事?”
他們彼此都憶起元狩元年上元夜的荒唐風波。
“朕還是把你帶在身邊,免得等朕回來,你們把朕的未央宮都給拆了。”宣佈一下,明天是我的生日,陪家人一天,不能再賴到電腦上,偶媽媽要吃醋了。停更一天,後天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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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血淚封沙 八十三:甘泉草木事深深
元狩二年六月中,冠軍候霍去病自請再次出擊匈奴,與公孫敖率騎兵數萬,出北地((今甘肅慶陽西北)北上,兵分兩路進擊匈奴。
六月末,劉徹帶著南宮長公主,陳皇后,皇長子,悅寧公主以及東方朔,司馬相如等赴甘泉宮避暑,未央宮裡皇后獨尊。
劉曇在車上放下簾子,看著長安城越來越遠,回頭問道,“這位司馬伕人,是什麼樣的人物呢?”
因為悅寧公主拜師的緣故,司馬相如攜著卓文君一同上路,以期在甘泉宮避暑之際,亦可不落下劉初的功課。
阿嬌嫣然一笑,心中卻忽然念道,這司馬相如可否對卓文君為帝女師的身份,懷著隱秘的更與皇家親近的希望,從而在宦途再上層樓?
司馬相如,從來便是個醉心權富的人吧。
“卓文君本是蜀地聞名的才女,夫婿早喪,守寡在家。司馬相如心存愛慕,做客卓家之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