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日我在你舅舅手下行軍。”柳裔回過頭去,看著懸在牆上的寬廣羊皮地圖,“衛將軍亦知我是陳娘娘的義兄。卻並沒有對我生嫌隙之心。投桃報李之心,柳裔還是懂得的。”
元狩二年四月
三萬騎軍在柳裔與霍去病的帶領下,出了城。
在宣室殿上最後一次面見君王的時候,劉徹含笑道,“朕等長信候得勝歸來,不世軍功,如花美眷,豈不樂哉?”
平陽長公主對長信候的青睞,身為弟弟的劉徹,最終也還是知道了。
柳裔不覺有點心煩。平陽長公主劉婧,那個高貴遙遠的女子,美麗是美麗了,於他,不過是個模糊的影子。
不念著這個了。柳裔對自己道。
遠方,青色的草原正生著春草。戰爭干戈待發。
而長信候柳裔,終於迎來屬於自己的時代。
大軍出城的同一天,劉徹吩咐下去,從堂邑候府接陳娘娘回長門宮。
默,今天中午家裡這邊下暴雨,全縣城停電。耽誤了寫稿時間。
再加上就要進入戰爭描寫了。戰爭這東西,需要查詢資料,所以拖到現在才更新。
漢武年間,其實是一個波瀾壯闊的年代。霍去病,也是中國歷史上唯一沒有吃過敗仗的名將。萌。
雖然,也是因為他死的早。
一個永遠停留在24歲的英雄。
不擅長寫戰爭,會盡力在幾章內結束這一塊。
第五卷:血淚封沙 七十七:馬踏匈奴英名傳
元狩二年四月,出征的日子,霍去病換上戎裝,推開房門,看見母親憂慮的臉。
“去病,”衛少兒嘆道,“娘知道你有你的志向,你也有你的本事,連你舅舅都看好你。娘攔不住出征,也不想攔你,只是,你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但凡還記得,孃親在長安城,在這少掌使府,等著你回來。”
“娘,”霍去病便微笑道,“孩兒知道了。”
衛少兒看著兒子牽著馬,英姿煥發,心下卻不安心,畢竟,這可不是元朔六年的那次,有弟弟衛青庇護,只當他是去沙場逛上一圈;這次,去病要獨自帶軍,去戰場上真刀實劍的拼殺,兇險異常。尤其她是知道兒子的,膽大不懼艱險,只怕是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
“冠軍候,”出了少掌使府,卻有內侍從東來,捧著托盤,似乎承有上命,喊住了他。
霍去病皺眉,道,“有何事?”
可莫要有什麼變故,耽誤了他出徵。
內侍含笑道,“也沒有什麼?悅寧公主昨日回宮,聽說侯爺不日出徵,纏著要來給你送行,皇上不允,公主便讓奴婢為侯爺送來這平安符,祝福你平安歸來。”他便掀開綢緞,遞出那個錦囊。
霍去病便想起那個記憶裡眉目靈動的女孩子,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對她的好感。那是個明明是最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卻不耍小脾氣不驕傲凌人善解人意的女孩子。他含笑接過上馬,道,“知道了。替我謝過悅寧公主。”
府門處,衛少兒皺了眉,那個陳家的小公主。還是和去病交好麼。她素知去病最是執拗,決定地事。連她這個母親也說不服。
當年在未央宮的亭中,衛子夫說起的話,慢慢浮上她地心頭。
妹妹,她在心裡想,如今的結果。你必沒有料到吧。眼高於頂地去病,到底也是凡人,也會欣賞人,哪怕,那個人,是個不滿八歲的女孩子。
霍去病在路上,便與柳裔大軍分道揚鑣,帶著趙破虜,薛植。趙信,一萬騎軍以閃電般的速度,出了隴西。越,越烏鞘嶺。來到河西走廊。
“去病。”趙破虜騎著馬,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前面便是匈奴部落了。”
“嗯。”霍去病點點頭,草原的春日曬久了也有些暈人,尤其騎軍輜重不多,必須以戰補給。
他年輕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戾氣,道,“殺,不必留活口。取得足夠地口糧和飲水,其餘的東西,全部燒掉。”
這便是戰場,容不得半點慈悲。戰場上的慈悲,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所有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沒有人有異議。當鐵胄快馬的騎軍衝破匈奴人的家園的時候,只剩老弱病殘地匈奴人並沒有反應過來。很快的,就成了一片血海。
一個時辰後,大軍如來時一般迅疾的離開,留下地,是一片火海和荒涼。
不過短短六天,霍去病便連破匈奴五個部落。在報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