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見得受寵,但杖死一個奴才的權利還是有的。
曲離聽著逐漸微弱的慘呼聲,打了個寒顫,輕聲道,“殿下,風向已經變了。這個時候走出來,是否……?”
李芷,這次已是死定了。
杖斃了這個奴婢,並不能幫助她什麼。“所以,我才要杖斃他啊。”劉閎微笑道,“總不能白忙了這場。”
他抬頭看了看天,雖已馬上要到新年了,今日卻罕見的吹起了東風。
“劉陌,”他握緊了拳,道,“你的運氣真好。”
為什麼你一直能這樣好運氣呢?
從始至終,他要對付的,並不是陳阿嬌,而是劉陌,以及他的寶貝妹妹,悅寧公主劉初。
“畢竟,若不是你們惹出的那場風波,我的孃親怎麼會孤寂死在清涼殿?”
而若要對付劉陌,必須先對付他的母親,陳阿嬌。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沒有半絲不忍。
偶今天比較興奮,碼了兩章番外一章正文。至於為什麼這麼興奮。偶也不知道。碼完了看過了十二點,那就算新的一天了。估計明天早上爬不起來,所以先更了再睡。明天下午可能要出去逛街,畢竟也不能國慶都窩在寢室是吧。
祝國慶快樂。雖然已經過了一半。
大家猜猜,阿嬌到底懷孕沒有。忽然覺得有些不厚道。唉。
今天喊簡單些,兩個字,推薦票。
第六卷:歌盡浮生 一三一:夜如其何夜未央
楊得意稟了蘇雲被杖斃的訊息,宣室殿裡,劉徹與劉陌都是微微一愣。
“這麼巧?”劉陌狐疑道。
“是呢。”楊得意躬身道,“蘇雲見事不妙,逃出了御醫署。卻衝撞了閎殿下,閎殿下便杖斃了他。後來知道此人竟意圖加害陳娘娘,殿下知自己魯莽,此時正跪在宣室殿外請罪呢。”
“算了。”劉徹面色平靜,看不清楚他的心思,淡淡道,“不過是個奴婢,杖斃了就杖斃了。又不是沒了他就治不了那女人的罪。”
他恨極了李芷欲加害阿嬌,二十多年的夫妻,到此時,竟是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提。冷聲吩咐道,“傳朕的意思,命廷尉令張湯查抄李家,務要查明真相。”
張湯乃一代治案能吏,過了兩個時辰,便來稟,李非的那個小妾抗不住,招了李婕妤指使長兄,希圖透過增減用藥分量加害陳娘娘一事。
劉徹勃然大怒,冷笑道,“賜緋霜殿三尺白綾,不必再來見朕了。”
東窗事發之際,李婕妤的下場便已經註定。楊得意並不出意料,低聲應道,“領陛下旨。”
然而賜死的內侍頃刻迴轉,稟道,“李婕妤不肯接旨,求見陛下。”
劉徹怔了一怔,面上閃過淡淡的厭煩,冷笑道,“這賤婦還有什麼資格要求見朕?”擺擺手,正要示意內侍不必理會,徑直賜死。轉眼卻瞥見自己的長子站在一邊,神色淡漠,於是轉瞬改變了主意。吩咐道,“太子替朕去一趟吧。”
“我?”劉陌怔了怔,抬眉看著自己的父親。
“是啊。”劉徹饒有深意的道,“替朕問一問。朕待她不算薄,她何止於行此不義之事。”
不過是為君,為子罷了,有什麼好問的。
然而劉陌不能這樣答話,只得拱手道。“兒臣遵父皇命。”
從陳阿嬌搬至長門殿後,劉陌就久未涉足未央宮。此時行在未央宮地抄手遊廊間,看著未央宮的繁華妍景,竟生出點點的陌生之感,仿若霧裡看花一樣地隔離。
也曾是皇帝經常涉足的宮殿,緋霜殿自有她地氣派精巧。只是如今,人心惶惶。
蓋長公主劉嫣本就隨在孃親身邊,而皇四子劉旦雖每日隨師傅在別處念學,母親出了如此大事。也早已趕回,姐弟倆守在母親身邊,戒慎的看著進來的長兄。
“沒想到。陛下沒有前來,”李芷微微的低下頭去。苦笑道。“來的卻是太子殿下。”
年輕地時候,陛下曾經贊過。她穿著粉色紗綃最是美麗。因此,她今日穿的是粉色的紗綃,抹了胭脂,嚴妝妝扮,梳起了最繁複的髮式,用碧玉簪簪住,簪尾的一縷流蘇垂在鬢邊,清麗無端,看的劉陌深心一陣嘆息。
這個女子,也是有著她的美麗的。
“父皇要我問你,”他慢慢道,照本宣科,“他待你不薄,你何至行此悖逆事?”
“待我不薄,哈哈。1……6……K……小……說……網”李芷忽然開始大笑,笑的歇斯底里,笑地喘不過氣來。“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