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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是個堅強的女子,既然失去了丈夫,就將丈夫生前說地話都說給女兒聽。以期女兒能多對父親有些印象。

而她一日日的長大,花容月貌,方圓百里。無人能及。而同她的美貌一同成長地,是她的心機。

她嚮往著父親口中地那座宮殿。只是,她若要進,斷不肯如父親般用奴婢的身份。要做,就做那座宮殿的主人。那樣如花似月的容顏呀,要她甘心老死於鄉野。太難。

能養出她這樣的女兒,母親又何曾是個簡單婦人?來之前,母親撫摸著她地容顏,神情冷硬,“我就不信,”她咬牙道,“陳皇后已經如許年紀,能比的過我的盈眉。”

是啊,她剛過了及笄年紀。年輕的氣息,讓她的美貌,張揚在每一寸肌膚。而陳皇后。聽說,尚比陛下還要大著兩歲。

再美的女子。到了這個年歲。早該凋謝了容顏。

她從來沒有想過,陛下看不上她。

為了踏上這座宮殿。讓陛下一窺她的美貌容顏,她們母女賠上一生做一場豪賭,擺了一個那麼盛大的噱頭,付出太多代價,若一無所收,等待她們的,將是什麼樣地下場?

從殿門裡照進來的光線,在陛下側臉上留下一道暗影,弧線無情的優雅,淡淡一笑,道,“既如此,得意就隨朕去尋朕地皇后吧。”負手將出,楊得意愕然喚道,“陛下,這位趙姓女子如何處置?”

趙盈眉尷尬的跪在殿上,聽皇帝漠然回過首來,俯望著她,一雙眸漆黑如看不見底地黑碳,冷酷道,“此女意犯欺君,著期門軍帶下去,即刻賜死。”大驚失色,委頓在地,面上淚下,悽然道,“陛下,民女何敢如此?”臉色泛白,梨花帶雨,惹人憐惜。怎奈劉徹並無半分意動,冷笑道,“怎麼?你若是不敢,何至於質疑朕意。1……6……K……小……說……網”

未見此女之時,劉徹心便已動殺機。一介民女,驅動地動如是力量,可見心思絕不簡單。而他既無法納之,就定要斬草除根。否則,雖此時大漢在他的統治下穩若泰山,若此女為有心人利用,藉著天降三女地名頭,未始不會生出些事來。

他身為帝王,從來是寧可錯殺千萬,不肯放過一人的。“而且,”劉徹沉吟道,“那彭通胡言亂語,一併賜死就是。”三言兩語處置了二人性命,再不說話,徑自走了。

陳阿嬌騎了駿馬,一路向黃河行來,策馬賓士,不去管身後跟著的侍衛,只覺北地風霜撲面,泠泠的吹的人精神舒爽。而所有被傷病奪去的凜冽生命力,就在這暢快賓士中盡皆迴歸。

不過片刻,便聽見黃河波濤翻湧的聲音,漸漸的,宛如響在耳邊的時候,也就窺見了滔滔黃河水。勒馬停駒,啞然失笑。

何必那麼多愁善感呢?且讓這黃河水滌去所有胸懷裡的鬱郁塊壘。這天地有如許多壯觀景象,是她心太拘束,所以不曾看見。

而這時代太早,黃河還不曾如後世那樣混濁,清濁交加,咆哮著,向前流去。黃河水的聲音那般大,她聽不見嗒嗒的馬蹄聲,卻忽然心中一動,回過頭來,看見自遠方馳來的大隊人馬。當先一騎駿馬,毛色烏黑,分外神駿。而她看見馬上的人,略一怔忡。

除了他,還有什麼人,出行一躺要這麼多人隨行?

她方才方說了要放開己心,此時卻忍不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歡欣。那笑意那麼美,讓劉徹看的幾乎痴迷。

隨行的侍衛在三十米開外齊齊勒住了韁繩,只劉徹一人催馬前行,在她身邊停下了腳步。

“嬌嬌,”他微笑道,“朕其實很開心,你終於還是將朕放在心上。”

他的聲音並不輕,只是黃河近在咫尺,濤聲蓋住了他的聲音,阿嬌便沒有太聽清楚。但看著他的神情笑意,竟也猜的出

十三年了,從元朔六年重逢到元封元年巡狩,已經整整過了十三個年頭。

這十三年裡。她一直冷眼看他來來去去,寵辱不驚,並無悲喜。終於在度過了十三個年頭後。學會了再次在意。哪怕那在意遠遠不如少年時徹底執著,彼此卻都清楚著它的意義。

畢竟。她若不是對面前這個男人心懷愛意,又何至於這樣在意?

她默然半響,問道,“你將……?”

問了半句,忽然住口。畢竟。他已經出現在這裡了,一切,都不必再問。

然而劉徹卻似知道她地意思,淡淡道,“嬌嬌不會再見到她了。”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殘酷。阿嬌怔然片刻,隨即領悟,詫然道,“又何必呢?”

那個女子雖然野心太大,但也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