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至於子恕……”呂芽兒不由得板起了臉,“那個不肖子,在蘭州花天酒地,還以為哀家不知道,皇上就叫他回來讓哀家訓訓也好,還有子安……”
“母后,子安不過才二十二歲,你不會要趕著給他辦喜事吧?”李君揚難以置信的問,他還以為最小的弟弟可以逃過一劫。
“這有何關係?”她反問,“哀家可是十六歲就嫁給你父皇了!”
“那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為何不可以?”她皺起了眉頭,“先皇娶哀家時也不過二十歲。”
“那不同。”他真不知該說些什麼,“因為先皇是太子,本來就該為子嗣之事著想,早早立妃也是有理,正如兒臣不也二十來歲就已成親。”
聞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皇上的意思該不會是不顧哀家的意願,堅持不替子山他們作主就是了?”
“朕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他閉上了嘴。
好極了!呂芽兒當真淚灑御書房。
李君揚見狀忍不住看向一旁牆上他父皇的畫像,他的眼神好像也在指責他是個不肖子,竟然惹他的愛妻落淚。
“好、好,母后你就先別哭了。”他硬著頭皮下命令,“改明兒個朕就叫宮中的大臣送上各府千金的畫像,讓你好好挑幾個中意的兒媳婦,這總行了吧?”
“不必這麼麻煩!”呂芽兒聞言淚水立刻止住,“前幾日哀家經過御花園時,聽到幾位大臣談論到御史大夫的長千金,今年一十七歲,配子安剛剛好。”
“子安?!”他的語調揚高了好幾分。
“怎麼?不好嗎?”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母后,這似乎不太合情理吧?”李君揚嘆道,“子安可是我們的麼弟,你要煩的應該是子山或子旭才是。”
“哀家原本也是這麼考量,但他們都在邊關,要召他們回京也不是那麼快的事,所以哀家想,子安一直待在京理,我們就先辦他的婚事好了。”
他頓覺一個頭兩個大,“那為何鍾情御史大夫的長千金呢?”
呂芽兒聳了聳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哀家恰好聽到有人提起。”
“母后,你該不會是在告訴朕,你是隨便指了個人給子安做妃子吧?”
“皇上怎麼這麼說話?好似哀家亂點鴛鴦似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母后,婚姻大事非等閒視之,朕想,還是先跟子安談談,看看他的意願如何再下定論,你認為這樣如何?”
“子縯,你可別忘了你是一國之君,只要你下令,子安就會聽你的。”
每當母后不顧身分叫他的字時,就代表著他最好閉嘴,不要再反駁了。
李君揚揉了揉眉心。
“子縯!”呂芽兒口氣不悅的喚道。
“是,母后。”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無奈之餘,他只好給了承諾。
揚平王朝興安四年,太平盛世,一片和樂昇平的景象。
興安城連下了幾天雨,好不容易放晴,原本因雨而顯得冷清的街道,突然活了過來。來往的人不斷,恢復了先前繁榮的面貌。
“小姐,你走慢點,小桃紅跟不上你了!”
“早叫你不要來的。”瞄了身後一眼,耿昭容語帶無奈的說,“真不知道本小姐是欠了你什麼,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想甩開你都不成,真搞不懂你怎麼那麼愛跟著我。”
小桃紅的嘴巴一嘟,“小姐,你別這麼說,小桃紅也不是喜歡跟著你,只不過不跟著你不行,若是你發生什麼事,小桃紅就算是有十顆頭也不夠砍。”
“你以為我能有什麼事?”昭容不以為然的說,“別忘了我身懷絕技。”
真是大言不慚,花拳繡腿還敢硬把自己給誇上了天,小桃紅在心中嘆了口氣,當然,這話她是打死也不敢說。
“小姐,其實你不應該出府的。”小桃紅側著頭,有些苦惱的開口表示。
“今天可是我爹准許我出門,並不是我私自出府。”輕移蓮步,昭容頭也不回的打斷小桃紅的話。
這點她知道,“可是,我覺得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的總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昭容根本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小桃紅皺著眉頭跟在她的身後。最近這陣子,老爺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勁,竟跟著小姐一起瘋。
小姐好歹也是個御史大夫的長千金,元配唯一所生的子女,已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