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耽擱,在下甚願一助前輩!”
山野犬人沉吟半晌,低頭道:“不瞞你說,老夫數十年前,因一日與武林三尊之絕命殺神誤會交手,老夫不敵,從此隱匿荒山,戴上狗頭面具,有若不雪此恥終生為狗之意!”
葉秋白聽得心頭大震,強忍神色,聽他繼續說道:“近年以來,聞得絕命殺神已死之訊息.不由失望萬分,但月前聽得絕命殺神之陡,名叫葉秋白的,發柬邀約各派掌門,會於亡魂谷,時間就在本月中旬,老夫聞訊喜不自勝,看來這狗頭面具仍有取下之望,所以儘管日期未至便出門赴約,卻在此處遇見這等氣惱之事,少俠一片相助之隋,老夫心領了。”
一旁的蒙龍巴聽到這裡,忍不住呵呵怪笑起來。
山野犬人目光一閃,忽見葉秋白麵色有異,乃強行忍祝葉秋白疾忖:想不到山野犬人竟與先師有這種宿怨,如果他知道面前的自己就是亡魂谷大會主人葉秋白,不知有何感想?本待說破,但一想之下,還是隱忍住了。
自己尚須到黃葉總教去見黃風儀一面,然後救醒金燕子,再將黃幡君置死……事情尚多,如果在此鬥了起來,將不勝麻煩。
所以一怔之後,道:“既然前輩要前去赴約,在下卻要失陪了,希望前輩在亡魂谷大會上,如願以償擊敗敵人,取下面具,在下在此預祝前輩成功!”
山野犬人笑道:“說了半天,還沒請教見臺高姓大名?”
葉秋白一怔,隨道:“在下姓白,號叫玉劍書生!”說完後,自己也覺好笑。
想不到在此林中,又冒用了一次玉劍書生的外號,而玉劍書生竟已無法干涉了!
山野犬人喜道:“原來是玉劍書生白少俠,令師東宮老人與老夫是多年故友,想不到他調教出來的徒弟,武功如此了得,真是後生可畏!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可好?”
葉秋白又是一怔,無可奈何,只好應付到底,聞言忙答道:“家師甚好,多謝前輩關懷!”
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東宮老人已在大雪山上被自己擊斃,此刻卻成了這個死鬼的徒弟,實在黴氣,正在哭笑不得,山野犬人又道:“白賢侄,恕我如此託大,老夫赴約之便,當前往落雁莊一見令師,藉敘別後情況,不知令師此刻是否尚在落雁莊?令師叔雪山鬼母又在何處?”
葉秋白愈聽愈不是味了,連雪山鬼母也成了自己師叔,實在黴上加黴,聞言忙道:“家師尚在落雁莊,至於師叔雪山鬼母此刻仍在雪山,前輩有便,可往一會,晚輩尚有他事,恕不能久陪了,就此告辭吧!”
他恨不得立刻結束話題,所以匆匆告辭。
山野犬人見他神色躊躇,舉止不定,知道他必有要事(奇*書*網。整*理*提*供),乃一笑置之,聞言說道:“既然賢侄有事,日後當可再見。”
葉秋白聞言,暗笑道:山野犬人說得不錯,日後在亡魂谷大會上,一定可以再見,但那時雙方拆穿面目,山野犬人一定哭笑不得。
聞聲忙道:“不錯,日後當可再見!老前輩此刻是否就去落雁莊?”
山野犬人道:“劣徒迷離子尚在山中,尚不知已經事發,老夫必須先回山將之處決,再往參加亡魂谷大會。你如遇見令師,可代老夫致意,說我山野犬人面具一除,就往相見!”
說完,微一頷首,向莊東道:“我們回去吧!”
莊東聞言,連忙低聲狗吠一聲,立刻從林外四處聚起一群黑壓壓大狗,聞聲紛紛穿林而出。
葉秋白見狀,知道是山野犬人所畜神犬,不聞命令,不敢動作,聽以這大半天來,只在林外蜷伏不動,眾人竟自不覺。
葉秋白待山野犬人走遠,這才搶步上前,喊道:“蒙賢弟!為兄的想死你了!”
蒙龍巴一張醜臉忽然抽搐起來,似乎也掩不住心頭之狂喜,飛撲上來。
兩人相擁一陣,不勝感慨,反而弄得無言可說。
半晌.葉秋白道:“雪山一別,又是許久,想不到為兄的能再遇見你,不知你可好?”
蒙龍巴虎目含淚說道:“小弟在雪山,身受重傷,若非大哥贈以血石髓,早已血盡而死。
告別恩師後,四處打聽你的訊息,後來聽說亡魂谷大會是大哥所約,所以連忙趕來,恰巧在此遇見前次所救的兩位老兄,說你適才還在此處。
小弟趕到林中,與七星手衝突起來,被他用毒蠱當作暗器,點中我三人的啞穴,此後之事我就不用再說了。
不到一別多月,大哥武功進步何止十倍?真是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