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麵色—沉,說道:“前輩打算先解決在下之事呢?還是先救人?”
北霸天哈哈一笑,傲然道:“小俠以為老夫自食前言不放?這可放心,老夫為人一向恩怨分明,怎會欺騙你們年輕人?”
說罷,將手—招進入山洞之中。
葉秋白見狀,心下微定,也跟著縱身進入山洞。
紅衣古佛站在旁邊,他與北霸天有話在先,所以按住滿腔怒火,暫不發作,面上印透出一絲冷笑神色。
二人進洞之舌,他也身形一閃,冷眼旁觀。
這時北霸天已接過了葉秋白手中的雪山冰草,端詳了一會兒,將雪山冰草置於盤勺,用杵搗為粉碎。
取過盤來,將搗碎之冰草,分別納入穿雲劍及凌虛書生口內。
半晌之後,二人腹內一陣細響,鼻孔之內,突然遊走出一股碧綠帶紫的談氣。
嚶嚀一聲,穿雲劍首先從昏迷狀態中甦醒過來,她抬頭一望,看見葉秋白負手旁立,面上神色十分快慰,不由啊的一聲猛然跳起。
想起自己這二十天來所受苦楚,不禁委屈得流出了幾滴眼淚。
半晌,始開口說了一句:“葉……葉大哥,你太沒有良心了!”
葉秋白一怔,知道她不明白此中詳情,微喟一聲道:“金姑娘,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沒有良心,不應該離開你們身邊,致有不幸之事發生,但你們被北霸天老前輩救來此間後,在下費盡心血為你們取來解藥,這總可以一贖前愆了吧?”
穿雪劍金燕子未及開口,凌虛書生也已痊癒醒來。
他望了葉秋白一眼,又望了金燕子一眼,突然低下頭來不言不語,面上神色十分複雜。
葉秋白見他望向自己,感覺有些慚愧罷了!
他雙手向北霸天一拱,謝道:“多謝老前輩鼎力相助,在下銘感五內……”北霸天洪笑一聲,插嘴道:“不必銘感五內,等下動起手來,若也存心如此,豈不是十分為難嗎?哈哈哈哈……”葉秋白暗吃一驚,聽他口氣,分明要和自己動手,以解決鐵面道人慘死之仇,心中不禁一陣紛亂。
事已至此,躲亦無用,葉秋白低頭想了一回,慨然道:“老前輩言下之意,似乎要在掌下指教晚輩一番,若是如此,晚輩自然不敢不從,只是我這二位同伴,又如何是好?”
北霸天哈哈笑道:“少俠果然爽快,老夫有話在先,你二位同伴與你我之事毫無關係。
今日,不論結果如何,他二人安全絕對無虞,你放心好了!”
說完,北霸天向紅衣古佛一揖,笑道:“古佛老兄,小弟先和這位小俠印證一番,有僭了!”
紅衣古佛一聲佛號,退後兩步,說道:“寒冰兄請。”
葉秋白一見此狀,將心一橫,走入場內、北嘯天道:“你我印證,以互擊三掌為限,三掌之內如不能將對方擊倒,便算輸著,這個辦法你說可好?”
葉秋白聞言、心中大喜,這樣一來,可以免去一番無休止的纏戰,說不定也能避免流血場面出現。
聞言忙道:“前輩之言,晚輩怎敢不從,就請前輩先下手吧!”
北霸天搖頭道:“不行,哪有老輩先下手的道理:還是小俠先請。”
說完,雙手一合,凝神準備。
葉秋白只好應命,走上兩步,一掌劈出。
這一掌,他只用了二成力量,輕飄飄發出。
他不願用全力對付北霸天,無論如何,自己虧欠人家恩情,何況北霸天為人恩怨分明,正直無比,自己更不能當真動手。
北霸天一見掌到,將身微閃躲了開去。
葉秋白心存禮讓,一掌不中,又接連發出兩掌,這次用了三成力量。
北霸天何等人物?一見此狀,立知對方存心禮讓,心中不由煩惱起來。
掌風到時,北霸天啪啪兩聲,將掌風擊退。
長笑一聲,走上幾步,說道:“小俠三掌已過,現在該老夫了!”
北霸天話才出口,突然雙手箕張,呼呼兩聲,發出兩股鋒利尖銳掌風,疾如閃電,向葉秋白襲去。
掌風到時,雪花亂舞……
葉秋白一見掌到,不敢輕視,真力運集掌心,疾快推出兩掌。
突然一聲暴響,山頂積雪經此大震,紛紛向山下墜落下去,一時呼轟之聲大起……掌風相遇後,北霸天與葉秋白不約而同後退兩步,才立定腳跟。
北霸天暗吃—驚,疾忖:看他年紀,不該有這種功力,自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