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五毒問言心中一喜,暗忖:這回又可以死裡逃生了……突然葉秋白一手揚起,直直放在他面門之前。
閻五毒一驚,心想:這種舉動,豈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嗎?心念方動,立刻連退數步,但葉秋白如影隨形,那雙手掌仍然擺在自己面門之前,只要掌心微吐,自己就得一命嗚呼。
驚慌之下,不禁吶吶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葉秋白笑道:“像你這種歹惡小人,若不早日除去,日後一定作更多孽事!”
閻五毒聞言,驚得鼠目流淚,急道:“小俠千萬饒命,雪山一派所有之人全喪命在你手中,我……我是最後一個人了……”葉秋白聞言,心中一動,思索半晌,突笑道:“哦!那麼,如果你今日不死的話,你豈不就成了雪山派的掌門人?”
閻五毒一怔,隨即道:“不錯,雪山派只剩我一人,自然就是掌門人了!”
葉秋白哈葉大笑了一陣,突然面色一沉,正色道:“要我饒你—命,倒也容易,但你得答應替我辦一件事!”
閻五毒大喜過望,急道:“這個……我一定辦到,小俠只管吩咐吧!”
葉秋白心中不齒他奴顏婢膝之狀,冷笑道:“上次命令你找雪山冰草,你口中也是這麼說,心中卻打主意暗害少爺,像你這種無恥小人,口是心非,少爺還是另託他人算了!”
閻五毒一聞此言,心想:另託他人,這不是明明要取自己的性命嗎?心中大急,不由死心塌地的跪了下來.哀求道:“小俠吩咐我辦的事,我一定辦到,這次決不敢再口是心非,小俠千萬不要改變主意……”葉秋白見狀,微微一笑,料他已經完全屈服,這才說道:”好吧!你且起來!我不殺你就是!
閻五毒聞言起身,—臉肅穆,再也不敢三心兩意。
葉秋白道:“限你半月之內,以雪山派掌門人身份,通知各派掌門,說我葉秋白初春中旬,在亡魂谷等候各位大駕到來,了結家師絕命殺神與各派之仇怨,知道嗎?”
閻五毒連連點頭,道:“這事容易,我一定辦到!”
葉秋白牽過朱兔馬,邊說道:“諒你也不敢不辦!”
說完縱身上馬,也不理會閻五毒,飛奔出雪山而去。
閻五毒見葉秋白去遠,這才醒轉過來似的,咬牙切齒,滿面憤怒之色,口中恨恨說道:“可惡小子,自己找死,也怨不得別人,亡魂谷就是你葬身之地,”***葉秋白離開雪山之後,一路不停,朱兔馬賓士如飛,星夜趕向冰魄峰。
縱使如此,從雪山到冰魄峰,迢迢萬里,著實費他十天工夫,方才到達。
這天,葉秋白來到冰魄峰下,正在尋找人山路徑,突然朱兔馬一聲長嘶,四蹄飛起,竟朝著一個深不見底的雪洞躍下。
葉秋白大吃一驚,喝止已是不及。
正在驚怒交加,朱兔馬已然輕輕著地,葉秋白抬頭—望,這才恍然大悟。
一條小徑,通向山頂,這小徑正怡在雪洞之旁,如非朱兔馬靈異,自己實在無法找到。
片刻間已來到山頂。葉秋白擔心穿雲劍及凌虛書生傷勢,到達後立刻下馬奔向那山洞。
突聞一陣哈哈大笑,從旁邊廳堂裡走出兩個人來。
葉秋白急忙望去,見是北霸天以及一個身著紅衣、面色蒼白的肥胖和尚。
心中激動,連忙拱手向北霸天道:“北霸天老前輩,在下已經取得雪山冰草,準時趕回來了!”
北霸天微笑點頭,也不回答葉秋白,轉頭向那紅衣僧人說道:“此人名叫葉秋白,就是我與你說的那人。”
紅衣和尚聞言也不說話,一雙眼睛凌厲地上上下下打量著葉秋白。
半晌,微微點頭說道:“嗯,此子骨相清奇,目蘊神光,江湖傳言果然有點道理,怪不得連天壇教主也敗在他手下。”
葉秋白一愕,正待說話,北霸天已走上幾步,喝道:“葉小俠,這位就是武林尊為三老之一的紅衣古佛,他徒弟無非大師,在黑龍谷中被你擊斷琵琶骨,武功全廢。”
葉秋白忖道:紅衣古佛素居大漠,此番前來冰魄峰,定是為了自己。一個北霸天已難對付,現在又加上一個紅衣古佛,自己全身而退定無問題,只是茅雲劍與凌虛書生又如何是好?
北霸天雖說二人與自己之事無關,但他一旦惱羞成怒,恐怕就不見得會遵守諾言了。
心中一急,忙走上兩步,向北霸天道:“那麼,紅衣古佛一定是為我而來了?”
北霸天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