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過一段怨仇,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人一聲長嘯,震得山谷樹葉抖動。
長嘯聲後,一個身子飛起三丈之高,就在空中獨臂猛伸,推出一掌。
葉秋白一見這種招式,大吃—驚,脫口喊道:“鴻飛冥冥。”
原來這一身法,正是天樞九式的第一式。
葉秋白這一驚非同小可,急用第五式泥牛人海,身形飄處,將這一招化開。
老人面色凝重,大喝一聲又待撲上,葉秋白忙喊一聲:“且慢!”
葉秋白心中疑惑不已,怎麼這老人會使出天樞九式?看來這老人倒真是神秘莫測了。
心想:自己功夫以天樞九式為最高,對方既然也能施用,那麼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呆呆的想著:除了師父外,難道還有人懂得這種武林絕學嗎?又為何會和師父有仇?
這真是令人費解的事!
老人見他沉默半晌,面上一沉,似乎十分不耐,—長身,人又飛縱過來。
人尚未到,已有一股勁風,飛沙走石,排山倒海而來……葉秋白大吃了—驚,連忙運力一擋。
只聽一聲大響,老人衣袂飄飛面色突現蒼白之色,葉秋白則被震得退後兩步。
突然又從山下縱上來兩個人,正是滄浪漁隱與黃風儀。
他們兩人在山—卜碰見,又被剛才那聲長嘯之聲引了上來。
滄浪漁隱一見老人,脫口喊道:“啊?黃衫客老弟,真的是你?”
老人一愕,回頭看見,也脫口喊了聲:“滄浪大哥!”
黃風儀初時如墜五里霧中,這時不禁哭喊一聲:“爸爸!”
這種突來意外,卻把葉秋白弄得不明所以,怔在一旁。
望著三人哭成——團,他感到手足無措了。
黃衫客突然一把推開二人.沉聲道:“讓我先解決了這人,再和你們說話!”
話未說完,人已飛起,這次竟用的是天樞九式的最後一招——大旱雲霓!
葉秋白麵色大變,百忙中用天樞九式中的圖窮匕見。
他雙手平攤,—個身子已縱出五丈開外。
驀聽一聲大響,方圓五丈之內,飛沙走石,幾乎每一寸空隙都被掌風佈滿,直如排山倒海,駭浪驚濤,聲勢好不嚇人。
葉秋白額上冷汗淋漓,暗喊一聲:“好險!”
原來天樞九式奇妙無比,招招可以制敵於死,但也可招招自行化解。
這種可以相生相剋的武功,倒真是世上罕見。
黃衫客一見連攻兩招俱未見效,並不生氣,金黃臉上現出一絲冷笑。
他收手止步,遙遙向五丈外地的葉秋白說道:“絕命殺神的徒弟,你大概詫異老夫也會用這種武功,是嗎?”
葉秋白尚未答話,一條人影突然飛奔上來,悽聲向葉秋白說道:“弟弟,聽姐姐的話趕快逃走吧!”
原來黃風儀在旁邊看見心上人竟沒有死,已是大為吃驚,滄浪漁隱一聲呼喚,更使她花容失色。
失蹤了二十年的親生父親,這時竟突然出現在這彌勒山上。
二十年前,她不過是個年甫半歲的女嬰,那裡認得父親是什麼模樣。
這一見面,不由淚流如雨。
她看見父親虛懸著一隻衣袖,似乎臂膀已廢,心中難過極了。
更痛心的,是她不該一時衝動,也沒證實自己父親是不是為殺神所害,就把心上人刺了個血濺山頂。
她又痛又悔之下,再也顧不了旁邊冷眼瞧著自己的父親,一把拉開葉秋白,眼淚簌簌流下,悽然道:“弟弟,你快逃走吧!千萬不能與他交手。”
她知道葉秋白雖然未死,但身上已中了一劍,重創之餘,再鬥下去,少不了要吃虧。
她催促葉秋白快逃,避免與自己父親的衝突,因為兩人拼鬥起來,不管是誰受傷都會使她難堪的。
可是葉秋白卻心裡明白,即使自己僥倖逃走,黃衫客也絕不會放過他。
與其受辱,倒不如堂堂正正拼個你死我活,或許自己福緣湊巧,勝過黃衫客也說不定。
心意一定,他立刻決然向黃風儀道:“姐姐!承你劍下留情,饒我不死,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你父親並沒有死在絕命殺神手裡,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仇恨了。”
黃風儀慚愧的低下頭來,聽他口氣,竟然絲毫沒有怨恨的意思,他胸懷如此寬大,使得她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