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轉身離去。
這一別之後,再未見面……”
滄浪漁隱說到此處,喘息大起,似乎已經不支。葉秋白眼中隱隱含淚,心紛亂如麻……半晌,始拭去臉上淚痕,緊問道:“舅舅,以後又如何了?”
滄浪漁隱喘息一會兒,勉強繼續說道:“後來她在外面惹上一個厲害的魔頭,那魔頭找她不到,就白白犧牲了你父親的一條命,據說那魔頭找她,是因為一件武林極大的秘密。”
葉秋白聽了,不禁一怔,他明明記得那老人說是為徒報仇,怎麼………。
又想原來爸爸並非我親生父親,但情逾骨肉,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替他報仇。
滄浪漁隱一聲大咳,又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說道:“彌勒山頭一別,匆匆半月,老夫與黃風儀侄女行到烏蒙山時,突然遇見昔日一個強敵,名叫玄黃秀士,相鬥之下,老夫不支敗退,身負重傷,是以隱避廢墟洞中,不想臨死之前,竟遇著你來,總算交代了一件心事,老夫就死,尚有何憾,不過……人之將死,總……不免……無……限之……悲……”滄浪漁隱說到此處,聲音已不成調,面上神色,更見慘淡。
葉秋白一見此狀,知道他油盡燈枯,離死已是須臾間事了,不由心中大慟,突覺廢牆外出現兩個人影,連忙轉頭一看。
……………………………………………………………………………………………………第七章迷迭香撲朔迷離牆外一箭之地,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女的不正是黃鳳儀嗎?
正在奇怪,旁邊男的突向漁隱坐處一指,又低聲向黃鳳儀說了幾句。
黃鳳儀如夢魔般摸出一顆鐵珠,手指一彈,鐵珠飛射過來。
滄浪漁隱一見那人,只喊得一聲:“玄黃……”噗的一聲,鐵珠飛到,直嵌入滄浪漁隱前胸之內,漁隱厲吼—聲,倒地死去。
葉秋白大吃一驚,不知風儀何以如此殘酷,竟敢下手殺死滄浪漁隱。
尤其是她與玄黃秀士走在一路,更使他大惑不解。
情急之下,大喊一聲道:“鳳儀姐姐,你怎麼了?”
黃鳳儀似乎毫無知覺般望著葉秋白,面上神色若有所失,又似—無所知。
葉秋白吃驚之下,飛身直縱上去,不料一個人影比他更快,已閃在玄黃秀土身前。
蒙龍巴在旁邊打量了玄黃秀士半天,這時一聲不響,飛身跑了上來,眼睛內現出無法形容的怨毒神色。
蒙龍巴向葉秋白微一招手,說道:“葉兄,這個人交給我了,十五年前,這人與一個怪異老頭,為了一株珍奇藥草,下手殺害了我親生父母,現在皇天有眼,總算給我碰到了,如我不能報得親仇,再由你處置他吧!”
說完,也不理會玄黃秀士奇異眼色,雙手推出大蓬掌風,直取玄黃秀士。
玄黃秀士一見掌風推來,也不見他如何問避,等到掌風襲到身前二尺寸,突一扭身,頓時將強烈的掌風卸到無形中去。
蒙龍巴怪笑一聲,長身飛起半空,葉秋白一見此狀,知道他要施展蜈蚣飛昇,這一飛起,暗藏無限殺手,不禁把眼睛望定了玄黃秀士,看他如何應付。
玄黃秀士一見此狀,面上突現詫色,他倒真也識貨,不等蒙龍巴下手出招,一個身子也跟著飛起,雙方空中一遇,掌力相碰,轟然一聲,如裂金石。
兩人這一交手,立刻看出了雙方真功夫。
只見蒙龍巴面紅似火,額上見汗,玄黃秀士則退了一步。
玄黃秀士冷笑一聲,道:“要報親仇,倒也容易,不過本少爺另有要事,可由不得你,要失陪了。”
葉秋白在這瞬間想起一事,忙開口問道:“玄黃秀士,你與金粉人魔是何關係?白骨真君是你何人?”
玄黃秀土一愕,冷笑道:“金粉人魔便是家師,白骨真君是我師弟,你待如何?”
葉秋白見玄黃秀士一招之下便破了蒙龍巴的蜈蚣飛昇,心想這人與金粉人魔必有關係。
一問之下,果然不差,又想起滄浪漁隱與白骨真君有仇,這人出現,也許和他有什麼關係,果然玄黃秀士是白骨真君師兄,他所以要取漁隱性命,正是為報弟仇。
只是他不懂黃鳳儀為何和他一路,葉秋白見她神色慘淡,判斷她不是中了玄黃秀土一種毒物,迷失了心智,就是痛根自己殺了她父親,所以不肯相認。
略一考慮,向黃鳳儀說道:“風儀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心想:如果鳳儀不能開口說話,那便是中了玄黃秀士的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