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心中大急,道:“亡魂谷大會乃徒兒之事,求師孃不要參與過問……”瀟湘妃子面色一沉,喝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葉秋白心亂如麻,聞言答道:“師孃如答應不參與亡魂谷之事徒兒始肯答應!”
瀟湘妃子寒著臉道:“我為你著想,不想你完全不體諒師孃苦心可惡可恨!我自己做過的事,絕無由你來承擔之理,閒話少說,到底是答不答應為我殺死白雲上人?”
葉秋白萬般無奈,黯然答道:“徒兒願意……”瀟湘妃子面色一緩,似有無限感慨,微喟一聲,道:“你的功力高出我我甚多,報仇之事,定能如願,我當可在九泉之下瞑目,現在已是初夏時分,我要動身代你赴會去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勿以師孃之死遷怒各派掌門人,數十年的怨仇,已經可以結算一清,你不要再肇禍端,知道嗎?”
葉秋白大急,忙道:“師孃且慢!徒兒還有話說!”
瀟湘妃子面色一沉,道:“不要多說了!”
話才說完,身形一展,飛快向玄機地府洞口馳去。
葉秋白急喊一聲,人如飛鳥一般疾追而去!瀟湘妃子突然停步,回頭望著葉秋白,冷冷道:“秋兒!你不聽話嗎?”
葉秋白那肯讓她為自己代死?來到跟前,噗通跪倒在地,稟道:“徒兒甘受嚴懲,也不答應師孃代我赴會!”
瀟湘妃子這時重又戴上人皮面具,聞言不由微生躊躇,忽然大喝道:“你站起來!”
葉秋白依言站了起來。
瀟湘妃子走了兩步,又停下沉聲道:“我志已決!你不必再多說了!我現命你自點腋臺穴,趕快!”
葉秋白一怔,不敢抗辯,將手放在自己腋臺穴上,卻待要點,忽又停住,向瀟湘妃子道:“師孃之意,徒兒心中明白,但——”瀟湘妃子不耐,喝道:“怎不趕快,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葉秋白長嘆一聲,道:“師孃,如您在大會之上,有什麼三長兩短,徒兒決不與他們罷休!”
說完,疾駢二指,在自己腋臺穴上點了一下,立時四肢癱軟,動彈不得。
瀟湘妃子轉向蒙龍巴,歉意地說道:“對不起!事非得已,為免他被你解開穴道,趕來破壞我事,請你委曲一下,也自點腋臺穴,好在不過二個更次,便可自行解開!”
蒙龍巴聞言,嘆息一聲,道:“前輩之命,敢不遵從!”
說完,也駢起兩指,在自己腋臺穴上點了一下。
瀟湘妃子嘉許的望了蒙龍巴一眼,深深嘆了口氣,轉身不顧而去葉秋白眼巴巴望著師孃前去赴約,知他死志已泱,一時感覺心如刀割,萬分不捨,但身不能動,只好耐心等著穴道自解。
夜已深沉,看看時刻,已近三更,亡魂谷大會約定的時間已經到臨。
***
終南派掌門人鐵劍客之墓。
崑崙派掌門人清秋子之墓。
峨媚派掌門人痴愚和尚之墓。
武當派掌門人摩勒秀工之墓。
雪山派掌門人南宮老人之墓。
一座座精巧玲瓏的墳墓,靜靜的沐浴在初春的月光下……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亡魂谷數里之內,沒有一絲聲音。
但在這些凸起的墳墓前。卻站著九個面色嚴肅的武林絕頂人物。
三更時分了……
除了頭上冷月,渺渺荒野,以及遠處偶而飄來的幾聲狼嗥梟喃這陰森恐怖的不祥之谷,並沒有絲毫邀約者到來的跡象。
不用說,這九個人正是應約前來赴會的中原各派掌門人。
這一次,他們鑑於二十年前慘痛的經驗,一個派中高手都不來,只由掌門人擔負報仇雪恨的全責,以免枉死。
他們是終南派掌門龍劍客童兆陽、崑崙派掌門神風道人、峨媚派掌門悟真大師、武當派掌門朱面道長、雪山派掌門閻王毒、少林派掌門一塵和尚和華山派掌門奪魂針姚風白。
除了這七大派的掌門人之外,還有兩個扮相古怪的陌生來客,—個是個矮胖如球、面圓紅須的紅袍僧人,另一個面罩狗頭皮套,不匆是何來歷。
自然,七大派的掌門人不認識的這兩個人,他們正是紅衣古佛與山野犬人!
雖未接邀,但卻自動趕來!
這些掌門高手群集之後,原應熱鬧一番,但卻鴉雀無聲,似乎對將來的大會主人,有一份莫名的不安。
其中,只有閻五毒和悟真大師知道對手的厲害,山野犬人和紅衣古佛雖然見過葉秋白,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