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大膽奴才!該死!”說著大步上前,右手一揚,竟朝楊聰的“天靈蓋”劈去。楊聰被他一喝,頓時慌了手腳,見他的手掌擊到,呼呼生風,甚是凌厲,他危機之中不及思考,見那老者的胸口門戶大開,手中的掃帚不由自主地向那老者胸口的“璇璣穴”點去。
這“璇璣穴”乃是人體一大要穴,如果被點中非受傷不可,那老者萬萬沒想到楊聰敢反抗,而且出手就點向他的要害,頓時嚇了一大跳,只得向後退了幾步,他只道楊聰是碰巧點到他這位置,身體一閃,又向楊聰擊去,罵道:“狗奴才!找死!”楊聰手持掃帚再待點出,魏老闆此時也嚇得面如土色,慌忙搶身攔在楊聰面前跪下道:“於護法請息怒!”說著回頭朝楊聰喝道:“阿聰!休得無禮!還不快跪下!”楊聰此時頭腦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連忙丟下掃帚跟著跪下。
那老者朝魏老闆喝道:“魏中!你教眾不嚴,手下見了公主竟不行禮,還敢放肆無禮,該當何罪?”魏老闆連忙磕頭道:“於護法請息怒,此人乃新收留的小廝,不懂我們這裡的規矩,還請於護法饒他這一次。”那被稱作於護法的老者聽了,更是大怒道:“好哇!你竟敢私自收留外人,我看你是連教規也忘得一乾二淨了,我看你是心存反叛之心。”
魏夫人此時也聞聲趕了出來,連忙也跪下道:“屬下夫婦從不敢有背叛主公之意,只是這個小廝原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原本缺少教養,他因為曾經救過愚夫婦的性命,我們才收留了他,他確實對錢莊之事一無所知,還望於護法饒他一命。”那被稱作於護法的老者聽了,冷笑一聲道:“他救過你們的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魏老闆連忙磕頭道:“屬下不敢撒謊!”
那老者正待發話,卻聽見那一直戴著黑紗斗笠的姑娘冷冷地發話道:“於師父,算了吧!不必跟一個下人生氣。”那老者聽了,連忙恭敬地朝那姑娘道:“是!公主!”接著朝魏老闆喝道:“還不趕快謝恩!”魏老闆夫婦連忙向那姑娘磕頭謝恩,接著又向那老者磕頭致謝。然後朝楊聰喝道:“阿聰!還不趕快賠罪。”楊聰剛才聽見那姑娘的聲音嬌脆悅耳,甚是好聽,連忙恭敬地朝她磕了三個頭,道:“小的剛才一時無禮,冒犯了公主,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他見那老者稱這姑娘為公主,便改稱公主,心想:就看了一眼,也犯不著要殺頭吧。他聽那姑娘的聲音甚是好聽,磕頭也心甘情願,磕得嘣嘣直響,一點也不打折扣。但卻不向那種老者磕頭,他惱那老者蠻橫無禮,便故意裝著不知道,那老者狠狠地朝楊聰瞪了一眼,卻不敢發作。那姑娘仍冷冷地道:“走吧!”一行人便入了後花園。楊聰和魏老闆夫婦均嚇了一身冷汗,魏老闆見這一行人走遠了,朝楊聰喝道:“快回後院去!”楊聰連忙爬起來回到了後院。
一連好幾天,楊聰都不敢再到前廳去,但自從那次他看見那神秘姑娘的雙腳之後,便開始有些心神不安了,夜裡腦海裡常常閃過那雙雪白的小腳來,有時連練功也都忘了。那神秘的琴聲也還是時而從後花園飄來,常常弄得楊聰心神盪漾。一天夜裡,那熟悉的琴聲又從那後花園飄來,楊聰聽見那琴聲時而好似黃鶯啼叫,清亮悅耳,時而似乳燕喃喃細語,楊聰聽著聽著,漸漸入了迷。
他不由自主地悄悄溜出了柴房,偷偷地來到那後花園的圍牆外,只見那後花園平日戒備森嚴的那座閣樓上燈火通明,只見那樓上潔白的窗簾布映著一個姑娘的身影,那姑娘頭上插著珠花,正在窗前撫琴,她的旁邊立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瞧那身影楊聰便知道那撫琴的正是那神秘的姑娘。
楊聰此時內力已經有了相當的根基,他知道後花園院子裡正有幾個人在暗中巡夜,他從那呼吸聲已經聽見那幾人的方位,便悄悄地藏在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楊聰看著那姑娘的身影,聽著那美妙的琴聲,漸漸忘了自己是身處險境,站在那裡呆呆地看那姑娘的身影,竟完全忘了魏老闆的囑咐了。
楊聰正忘情地沉醉在痴迷之中,突然覺得背後的“靈臺穴”一陣劇痛,便知道是有人偷襲自己,他此時體內的真氣不由自主地從“丹田”湧出逼向背後的“靈臺穴”,他現在正好修煉無相神功到了第三層,這“靈臺穴”正是命門所在,若是正在他修煉無相神功之時,此穴道只要被輕輕一擊,便有可能導致他氣血逆行,經脈錯亂,甚至走火入魔當場斃命。因此這一穴道他異常敏感,只要被輕輕一碰到,他體內的真氣便不由自主地湧起,散佈到這穴道來護住身體。
但那偷襲來的掌力竟異常霸道,楊聰體內的內力剛一提起,便只覺得體內的真氣下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