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歡歡喜喜。
一連兩天,他都只能在廚房裡幫燒火劈柴,沒到前廳一步。第三天清早,楊聰只見錢莊眾人忙碌了起來,魏老闆和魏夫人等人很早便在前廳大門等候,春蘭冬梅和阿福等人一直站在門口外等候。楊聰知道那一定是在等人了,他畢竟年少好奇心強,便一直偷偷地在後院偷看。
將近中午時,只見一輛馬車停在了錢莊的大門口外,從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丫鬟,馬車旁邊站立著十多個人,一個老者以及十多個家丁打扮的僕人,那老者和那兩個丫鬟均戴著斗笠,那兩個丫鬟的斗笠上還籠著黑紗,看不清她們的容貌。魏老闆及魏夫人連忙跑出去迎接,阿福和春蘭等人早已站立在門外等候多時了。那馬車剛在門口停住不久,那兩個丫鬟便掀開馬車的簾布,扶著一個姑娘下了馬車,那姑娘也戴著籠著黑紗的斗笠。
一行人很快進入了天井,楊聰偷偷地在遠處觀看,只見那兩個丫鬟和那老者進了錢莊的大門後,便拿下了頭上的斗笠,只見那老者古銅色的臉,年過六旬,鬚髮皆白,目光如電,太陽穴高高突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內力極其深厚之人,那老者身穿淡青色粗布衫,一臉的威嚴和傲氣。
那兩個丫鬟約十五歲左右,鵝蛋臉,面若桃花,黛眉星目,櫻唇含春,膚色如胭脂,一身綠衣裳,竟是兩個絕色佳人。那兩個丫鬟扶著那個從馬車下來的姑娘,那個姑娘穿著一身粉紅帶綠的綢緞,頭上仍然戴著那個籠著黑紗的斗笠,披著一件外黑內紅的披風,那斗笠上明顯看到繡著一朵白色的蓮花,看不清她的容貌。
第三十四章 冤孽奇緣(五)
其他人均立在那姑娘的身後,魏老闆夫婦和眾人趕緊向這一行人鞠躬,必恭必敬,似乎對這一行人甚是畏懼,這一行人神色甚是驕傲,對眾人也不還禮,只見魏老闆夫婦及眾人向那姑娘參拜,那老者手一抬,便見魏老闆夫婦恭恭敬敬地引這一行人入了那平時戒備森嚴的後花園裡。楊聰離他們甚遠,不知他們說些什麼。他心裡感到納悶,心想:到底這神秘姑娘是什麼重要人物,連南京城裡赫赫有名的魏老闆也對她恭恭敬敬。
那姑娘等人進入後花園不久,眾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有的端茶,有的送果,楊聰也被叫到廚房裡燒火,只見廚子燒的盡是南京城裡各酒樓的名菜,這些菜早已做好,只是送到廚房來熱一熱。這一天,眾人均忙碌得暈頭轉向,楊聰呆在廚房裡又是燒火又是洗碗,只累得身骨像散架了似的,他這一天很早就睡下了。
半夜裡,楊聰朦朦朧朧地只聽到後花園裡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那琴聲時而悠揚清亮,時而婉轉清幽,時而如萬馬奔騰,時而如溪水吟唱。楊聰只覺得那琴聲甚是美妙,那琴聲彈了一會兒,便嘎然而止了。楊聰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心想:這彈琴的人會是誰?難道是那個神秘的姑娘麼?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睡意全無了,於是便起來開始打坐,不知不覺便到了天亮。
一連幾日,楊聰都在後院幹活,他都不敢到前廳和後花園附近一步,偶爾在閒空的時候偷偷地在後院的門口遠遠地看一下,只見那個姑娘有時也坐轎子出去,但總是戴著那頂籠著黑紗的斗笠,那老者和魏老闆都緊跟在她的後面。幾乎每天晚上,那琴聲便從那後花園飄來,偶爾還夾著一個姑娘低聲地吟唱,楊聰在柴房裡覺得無聊,每晚聽這琴聲便漸漸入了迷,但那琴聲每次在楊聰入迷的時候便嘎然而止,楊聰常常是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每次都想:這彈琴的姑娘定是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他此時已經是一個少年了,對那男女之事已經略有所想,心中對那位神秘的姑娘更是充滿了好奇心,很想看清她的容貌。
一天早上,那神秘的姑娘等一行人又出去了。阿福見那一行人出了門,便叫楊聰到前廳來掃地,這陣子因為招呼這一行人,錢莊的人手明顯不夠用,阿福見那一行人出了門,便吩咐楊聰幫打掃前廳和天井。楊聰很久沒出到前廳了,也很樂意,他先是擦乾淨了桌子,接著便開始打掃天井,他正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見那轎子便回到了錢莊的大門口前。
楊聰心裡一慌,他沒想到這一行人會這麼快就回來了,以往他們出去總要幾個時辰,這次卻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楊聰躲閃不及,便假裝沒看見,只顧低頭掃地,不理睬這一行人。那轎子進入大門後在天井落定,便見那兩個丫鬟扶著那姑娘下了轎子,楊聰忍不住偷偷地斜著眼偷看了一眼,只見那轎子的簾布一動,接著便見一雙雪白的小腳穿著繡花鞋邁出轎子,楊聰見那雙小腳甚是好看,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沒想到卻是闖下了大禍。
突然那老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