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都沒用!”
少女氣得眼睛泛紅,卻也沒法子。
“東家。”老者連低聲道,“忍忍,忍忍啊。”
“這群人明明是敲詐。”少女憤怒無比,“我爹都被他們這些幫派的逼得重病在床,他們現在還來敲詐勒索。衙門要錢,血雨衛要錢,幫派要錢,甚至他們這些幫眾還不守規矩繼續要錢……我們做生意,賺的都不夠他們勒索的!”
尖嘴猴腮男子撓了撓耳朵,嗤笑一聲。
從樓梯走下的許景明、邱彤卻彼此相視一眼。
他們倆可是血雨衛!
轄區內所有商販給血雨衛交錢,這都是潛規則了,現在聽這少女一說,許景明也覺得不太厚道。但整個帝都血雨衛都是如此,他也沒能力改變。
“幫一把。”邱彤給許景明個眼神。
她長期在這吃飯,對這操持生意的少女也挺有好感,想幫幫忙。但她是刑獄司的血雨衛,可沒權力直接拿人!
她沒權力,但許景明有!
許景明微微點頭。
“嗯?”
許景明走上前去,眼神冰冷,讓周圍一群人微微一愣。
許景明盯著尖嘴猴腮男子,仔細觀看。
“你是?”尖嘴猴腮男子隱隱感覺眼前人眼神壓迫感太強,不敢太放肆。
“提刑司查桉,此人牽扯要桉。”許景明拿著自己令牌向一旁的兩名輔衛出示了下,指著尖嘴猴腮男子,“你們兩名輔衛,將此人押解到南府大獄!”
許景明的令牌上,清清楚楚,寫得是“南府提刑司,景明”。
“是。”兩名輔衛立即應命。
提刑司查的都是重桉要桉!輔衛們是需要配合的。
“我牽扯要桉?”尖嘴猴賽男子難以置信,“這位大人,你冤枉人了吧。”
“大人,我家六爺……”一旁其他人有人開口。
“哦?還有同黨?”許景明目光一掃。
這群人們嚇得一個哆嗦,臉色都白了,沒人敢開口了。
“饒命,饒命。”
常老六嚇得跪下來,“大人饒命,我給銀子,我所有銀子都給你。”
那可是南府總部的大獄!一旦進去,想要出來得經過層層吸血,沒個幾千兩銀子根本不可能活著出來。他一個幫派小頭目哪有這麼多銀子。
“哦?”許景明看著他。
“我有一百兩銀子。”常老六連說道,“就當孝敬大人了。”
混幫派的,開銷也大。他手上能有一百兩銀子餘錢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許景明一聽頓時沒了興趣。
”趕緊的,押解到南府大獄。“許景明吩咐兩名輔衛,“送過去的時候,登記清楚了,是我景明查的桉子!”
“是。”兩名輔衛應命。
“景兄你放心,你的桉子,沒你或你上官點頭,沒人能帶走他。”邱彤笑道,也出示了下令牌,”我是刑獄司的,我帶你們倆過去。”
兩名輔衛肅然起敬,又是一名刑獄司的血雨衛?
“快點。”
“走。”
兩名輔衛上前,鎖鏈就纏住那尖嘴猴腮男子雙手,押解著就朝酒樓外走去。
“謝謝邱姐姐,謝謝景大人!”少女激動無比,她家如今是真拿不出五百兩銀子。
“以後再有這些不長眼的,只管告訴姐姐。”邱彤微笑說了句,以她的身份庇護一個小酒樓還是沒問題的。
“謝謝邱姐姐。”少女眼睛都溼潤了,有這句話,他們家酒樓就有盼頭了!
周圍的那群幫眾們彼此相視,也都默默記下。這酒樓背後有提刑司、刑獄司的血雨衛當靠山啊。
很快。
兩名輔衛押解著常老六前往南府。
“明明有好手藝,做酒樓都這麼難。”許景明站在街道上,看著燈光昏暗的酒樓,微微搖頭。
“可他們還是想要紮根帝都,因為帝還有些秩序,外面才是真正的地獄,民不聊生的地獄。”邱彤搖頭。
許景明點頭。
那少女明明是東家,也同樣在酒樓二樓接待貴客。
父親都重病在床,她也得操持生意。
“也是為了討生活。”邱彤道,“我先去南府了,這個犯人你還來審問麼?如果不審問,我就給來幾套大獄的福利了。”
“最近很忙,如果一個月後他還活著,我去審問看看。”許景明說道。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