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醬牛肉多了一道‘烤’的工序?”
“對,用料更考究,並且表層烤得有些酥,又能保證裡面的嫩。”邱彤也吃著。
一項項大菜。
青葉酒,是比較清澹的酒水。
”邱彤妹子,我感覺你這小日子過得挺美的啊,周圍很多美食店你都一清二楚。”許景明一手拿著骨頭肉,聽邱彤敘說美食,不由讚歎道。
“其實我剛到刑獄司,也挺憋悶的。”邱彤喝著酒,說道,“刑獄司太枯燥乏味了,我每日就是負責看守,和個呆子一樣看守犯人。又沒有膽大妄為的賊人,敢去南府總部大獄劫囚的,所以每日真的很無聊。也就是從犯人身上壓榨壓榨油水,還有點意思。”
“聽說去了南府總部大獄,沒個幾千兩銀子,都休想活著出來。”許景明說道。
“我也沒辦法。”邱彤搖頭,“這世道亂的很!層層索要好處,分到我手上的,我不要,那是不合群!會被排斥的。”
許景明明白這點。
“我幸好是個副隊長,還能偷偷懶。”邱彤說道,“平常我最喜歡研究的就是美食,帝都就是帝都!聚集了各地的頂尖美食。”
許景明立即道:“你可得一個個和我細說,我現在閒得很,可以去慢慢品嚐。”
至少這家僻靜酒樓的美食,許景明吃得很滿意。
“行,沒問題。”邱彤點頭,忽然說道,“對了,你最近去看過羅兄嗎?”
“上次去費府,聽說他已經搬出費府了。”許景明道。
“嗯。”
邱彤點頭,“我打聽到,他開個小酒樓,剛剛納了兩房小妾,估計想要傳宗接代,過安生日子了。”
言情
“納妾?”許景明驚訝。
“他也沒告訴我,是我和其他血雨衛聊天時也偶然知道的。”邱彤說道,“我們三個畢竟是一起從蘭月城的,以後我們也稍微照顧他那邊吧。”
“嗯。”許景明點頭,“多留心一二。”
“當初我們三人,羅兄最慘,我是斷了一臂,景兄你實力最高……可如今也是被一擼到底成了普通血雨衛。”邱彤搖頭,“我是看穿了,在帝都這地方啊,是真難混。”
“是難啊。”許景明點頭,自己沒惹那程燕然,都引來禍事。
自己麾下張可那群兄弟們,也是被無辜殃及。
“我在南府總部待久了,能感覺到……如今世道是真亂,就算是帝都的血雨衛們都在謀後路。”邱彤說道。
“謀後路?”許景明一怔。
“如今西北徹底糜爛,南域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有東域還能維持最基本秩序。”邱彤低聲道,“帝都的血雨衛們暗中也都認為,這天下怕是撐不了太久了,自然能撈一筆是一筆。”
“四萬血雨衛和二十萬輔衛,鎮守帝都還行,想要平定天下……卻是遠遠不夠。”許景明也點頭。
二人酒足飯飽,閒聊的時候,忽然樓下出現了爭吵聲。
“這湯裡出現這麼大個死老鼠,給六爺我噁心壞了,你們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砸了你這酒樓!”樓下的大嗓門,整個酒樓都聽到。
“下去瞧瞧。”邱彤說道。
“走。”許景明起身。
二人來到了一樓,便看到一群人大大咧咧坐了兩桌,其中一個領頭的正指著湯裡:“瞧瞧,瞧瞧,這麼大的一個死老鼠,噁心不噁心?你們還做酒樓?趁早關了算了。”
“六爺,六爺。”一名老者上前好說,“我們願意賠禮,要多少,你說個數。”
這領頭尖嘴猴腮男子伸出大巴掌:”五百兩銀子,六爺我就寬容大量饒了你們。”
“五百兩?”老者驚呼。
“王大哥,就是他們。”少女侍者卻是從外面帶進來兩名巡視的輔衛,兩名輔衛一看鬧事的十餘人,不由眉頭一皺。
“王成,你來得好。”尖嘴猴腮男子嗤笑一聲,指著湯裡,“看看這湯裡死老鼠,真噁心死我,今天不給我交代。我常老六怎麼在帝都混?”
少女侍者怒斥:“這麼一大碗肉湯,如果有死老鼠,你們還喝掉一大半湯!肉都撈乾淨?”
“別說,說了我更氣!”尖嘴猴腮男子怒道。
“湯裡的肉全部撈乾淨吃掉,就是沒撈到那麼大一隻死老鼠?”少女怒斥。
“就是這麼巧!”這男子憤怒道,“別廢話,五百兩銀子。我就饒過你們,否則今天……我的人就砸了你這酒樓。別說是王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