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確是貪玩了點,但你要是再圖謀不軌,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這警告味極度濃烈的話,讓李頓時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墨染柊什麼時候看中遲雅的呢?而且更叫人詫異的是,如果遲雅真的是墨染柊中意的人,那為何在舉行“狩獵遊戲”的時候,這個尊貴的少爺沒有出面阻止呢?
儘管還存在著各種疑問,但李也明白,墨染柊豈是自己可以輕易看穿的人。
“切!”不可否認,自己的心理依舊是相當的不爽,可他還沒有傻到去動墨染柊相中的獵物,“我知道了!”敷衍般地應承道。
教師宿舍。
遲雅在浴室裡衝完澡走出來時,司徒忍坐在床上,已經將藥水和繃帶準備好了。
遲雅笑了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後,卻微微嘆起了氣,“不曉得理查德現在怎麼樣……?”能夠險象環生取得勝利,自然是叫人再欣喜不過的事。然而叫人意外的是,醫院居然不敢為參加“狩獵遊戲”的被獵者進行醫治。最後還是安倍晴出面,帶走了理查德,說去校醫那裡。要是對方敢拒絕,她就讓那傢伙吃盡苦頭。
“這個學校仗勢欺人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遲雅回想著來到這裡後所看到的種種,頓感無力。
“有心情擔心別人,還不如先把自己的事給處理了。”司徒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開始剝下遲雅的襯衫。
因為傷口在手臂上方,沒法捲起袖子包紮,所以只能脫下一邊的衣服。這點遲雅不是不曉得,可他就是抑制不住想要捉弄對方的心情。
“忍,你這動作叫外人來看,還真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呢……”笑得忒不懷好意。
司徒忍聞言,立馬停了下來。糾結的表情上,很明顯的有一個惱怒的十字青筋蹦到了頭頂上,“……你說什麼?”
察覺自己踩到了對方的怒點,遲雅立刻抱歉地笑起來,“對不起,我給你道歉。你可不能讓我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啊……”
“那就給我閉嘴,安靜點。”
沒辦法。現在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遲雅只好閉口,默不吭聲。他百無聊奈地側首,看著身邊的慄發男生,對方正專心致志地給自己被羽箭割傷的手臂上藥,那一絲不苟的模樣,讓遲雅見著真有點想笑。
也就是注視著司徒忍的這一剎那,遲雅也不由得想起了從黑森林出來後,與等待著他的御風那目光短暫的交匯。他認為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眼前的人。
“忍,我有事必須得告訴你。”
“很痛?”擅自臆測的司徒忍誤會遲雅是在抱怨自己下手重了點,便隨即放輕了動作,仔細地為對方包著繃帶。
遲雅愣愣地注視著,苦笑。心想,司徒忍啊……你就是這種不經意的溫柔最叫人心動呢。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司徒忍沒有反應,繼續給對方一圈圈、小心翼翼地纏著白色的繃帶。可遲雅知道,慄發男生是在表示繼續說的意思,他有認真地聽著。
“我知道說出來後,你一定會生氣的。”遲雅的口吻帶著淡淡的歉意,“在我剛來這個學校時,被一個男學生追求,為了擺脫他,於是我只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司徒忍的動作驀地停下半拍,微微擰起了眉。他知道,遲雅說的那個物件是自己。
“你生氣了?”遲雅問道。
司徒忍沉吟了片刻,沒有給予回答,而是繼續未完的活。
“忍,我道歉……”
“我沒有生氣。”司徒忍不冷不熱地說,“下次不要再拿我做幌子就行了。”
遲雅笑了笑,覺得既然話題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想再繼續隱瞞下去,“不過,那個人似乎誤會我們倆在交往了,你現在又剛好出現在這裡,搞不好會有什麼流言傳出呢。”
一陣屏息的安靜。將傷口包紮好後的司徒忍終於在意起來,“那個人是誰?”
遲雅笑吟吟地問:“你想做什麼?”
“我會讓他住口的。”司徒忍正色道。
“但……我如果說那是真的呢……”不太大的聲音,卻充滿了莫名的力度。
驀然調轉的話題,讓司徒忍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望向遲雅的目光帶著些微的驚赫。
“要是我對你說……”遲雅微笑,斂去眉眼間的戲謔,神情是不容置疑的認真,“‘我喜歡你’這句話這是真的,你會怎麼回答?”
從那個雨夜發現自己內心的情感後,就一直,一直地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