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阿雅也已經很厲害了!
遲雅柔柔地笑著說謝謝。
被囚禁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冰崎武直,遲雅還能見到的人就是椿。
在自己受傷發燒的時候,都是這個少女在照顧著自己。遲雅有次燒得很嚴重,還伴隨著嚴重的嘔吐,在他半昏半醒間積在屋子的汙物都是椿很認真的整理乾淨的,還給自己找藥吃。遲雅覺得很不好意思的同時也非常的感謝對方。
和這個少女說話很開心,要是沒有她的話,遲雅覺得自己搞不好會得抑鬱症的。這種如同兄妹的感覺算是目前深處在黑暗裡唯一的光吧。
就在此時,遲雅驀地抬頭望向門外。
他朝椿輕輕揚了下手,一貫溫和的表情隨即被淡然所取代。
椿知道,是有人來了。為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他會裝作不認識自己以保護她的安全。
見飯已經吃得差不多,椿便將碗盤收好,慢慢地退出了房間。走在走道上時,才看見了從遠處走進的冰崎武直。那陰寒的壓迫力讓她驚恐地低下了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一瞬間瞄向自己的視線非常的不懷好意。
遲雅第一次受傷是被冰崎武直劃傷手臂,一刀子刺穿了手掌。接著就是頭部,然後是肩部。如今黑髮男生的上身算得上滿是繃帶了。他苦中作樂的想,等自己全身都是傷如木乃伊般纏滿繃帶時,對方應該也沒興趣再上自己了。
耳邊的腳步聲停止。
遲雅眼角的餘光瞅到那站立在門外的身影后,右手潛意識地抓住了胸前的和服領口。
想要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可他做不到。
每天來這裡找自己做 愛,似乎已經成為冰崎武直例行的公事。
那可以稱得上殘暴的性 事結束後,遲雅第二天總會流血,而次日接踵而至的性 愛便造成他後 庭的裂傷日益嚴重起來。
就算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可肉體卻能很輕易地記住傷痛,尤其還是每天不曾間斷過的疼痛。
現在的遲雅,只要看到冰崎武直的身影進入視線的一隅,身體便會不由自主地反胃。
他本能對這個男人感到厭惡,以及不願意承認的……畏懼。
“你在害怕我嗎?”冰崎武直捕捉到遲雅那一瞬間的顫抖,很快樂地挑起嘴角。
遲雅輕輕地吁了口氣,沉默不語。
冰崎武直打量著坐在矮茶几旁的黑髮男生,慢慢來到對方身邊,從身後環過雙臂輕輕地擁住了對方。
遲雅的身子飛快地僵硬住,胸口劇烈地起伏,一點點的焦躁和不安藉由身體的接觸傳達到冰崎武直的感知裡。
“放心……”他啃 咬著對方的耳垂,“我今天不會再抱你了。”
遲雅的心跳更快。他明白對方一定是想到其它更變態的折磨方法了。
“對了,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冰崎武直呢喃地問著,手掌慢慢探進和服,愛 撫著遲雅的胸 部,“嗯……是叫椿,對吧?”
遲雅的胸口驀然一緊。他努力平復著擔憂的情緒,不讓對方察覺出自己的動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一隻手箍住遲雅的腰,冰崎武直舔 吻著對方的脖子,“那個少女會那麼巧合地認識你,你真的以為是緣分?”
遲雅頓時啞然失聲,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最快抓住你弱點的方法就是親手製造出你的弱點。”冰崎武直的微笑讓人膽寒,“被人不斷的侵 犯、虐待,你很痛苦。這時卻有人溫柔地對待你,你怎麼可能會不心動呢?”
遲雅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身子頃刻間動彈不得。
“原來……這些都是你刻意安排好的……”饒是他再怎麼努力想要保護好椿,但結局卻早已註定。
不對。遲雅知道,要是沒有自己,椿根本不會平白無故地被捲進來。
“椿她……”
“她當然不知情。”冰崎武直微笑,“知道了,又怎麼讓你痛苦、自責呢?”
撫摸著胸口的手緩緩攀上,一把卡住了遲雅的下頜骨,冰崎武直低吟的聲音緩慢地敲打著黑髮男生的耳膜,“要怎麼折磨她比較好呢?”似問非問地輕啄了一口遲雅的臉頰,冰崎武直抓住對方腰身的手挑逗般地輕撫到下 身,“要把你嘗過的都讓她體會一下嗎……?”
言語的熱度讓遲雅的大腦產生出痛楚。他垂下眼簾,很安靜地說道:“不要傷害她……”
“你說什麼?”冰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