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趣的事,展梓淵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他雖然也很是忌憚長孫凌妍,可是對她的人品還是有些信心的,是以她一提出邀約,衿貴傲嬌的展小爺便立時應了下來,樂顛顛的就跟著走了。
他心中的也存著些小心思。
長孫凌妍和杜清韻長得有九分像,若是那個妖婦真憑藉著一張臉來認親,只要兩人同時出現,怕是就能有好戲看了。
總不能當初她生的是雙子吧。
至於長孫凌妍怎麼進得了被萩音真人精心保護的院子,展小爺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他素來知道這個人來頭有些邪門,便是真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手藝亮出來,他也不覺得怎麼稀奇了。
正想著,竟然就這樣到了展家的大門。
長孫凌妍抬頭看了看這個奢華豪富得金光閃閃的大門,嘴角忍不住彎起了個揶揄的弧度。
“你們家的品味……還真是有點特別……”
她輕聲說道,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有些尷尬的青年。
上界多是修真之人,便是普通的人家也都以清雅古樸為美,像是展家這樣恨不得將大門都鑲成純金來炫富的人家,在上界不能不說是個奇葩。
這簡直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人家,我們就是土豪暴發戶了。
展梓淵被她看得一陣陣的臉紅。他素來知道自己老爹的這個德行,便是主母換成了那個妖婦,這個習慣也沒有任何的更改。
只是原來他並沒覺得怎麼,今天見了長孫凌妍,他忽然覺得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爹就喜歡金色的……”
展小爺訥訥的說道。
“總之,先進來再說吧。”
說罷,他低著頭,先前一步引著長孫凌妍,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是展家的大公子,就算是生母被貶成了平妻,可是作為展老爺唯一的兒子,展梓淵的地位在府裡幾乎是沒什麼變化的。他素來就是展府一霸,下人們眼見他進來,一個個的都躬身相迎,就連看到跟在身後的長孫凌妍出現,也沒有任何遲疑的一併簇擁著進了府裡。
這一路亭臺樓閣繁花似錦,就連路邊行禮的下人身著的都比尋常人家好了不只一點兒,端的是大富人家的奢靡氣派。
長孫凌妍看的有趣,她知道這個傲嬌的展小爺出身不錯,可沒想到在上界這樣世俗的人家,竟然還有沒被這富貴迷了眼的後人,願意吃苦受累的修行劍法,還真是個稀奇事。
“你怎麼想起修劍了?”
長孫凌妍忽然開口問道。
“修劍這樣的苦,做個富貴閒人安穩一世不是很好麼?”
展梓淵忽然站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長孫凌妍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聽他那忽然有些暗啞的聲音,她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富貴閒人?”
“上界哪裡有什麼富貴閒人。”
“以前家中雖然豪富,可是每年都要奉給那些仙師大士們不少的供養。有些門派就是靠著這些供養才能存活下去。雖說修真不入紅塵,可是你可知道下界都有哪家的勢力摻雜在其中?背後沒有靠山庇佑,想在這個上界生存下去,那都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為什麼我娘能被那個妖婦擠了下去,還不是因為她身後有玲瓏宗。我爹中年發福,那妖婦能看上眼就怪了,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呢?!”
說到這裡,展梓淵的神情忽然有些激動。
“韓家和我們展家較勁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突然鬆口主動上來求親了?!還不是韓家在雲蒼山的靠山倒了,想要給自己找個新的助力!你且看著罷,人家也不是真心投奔那妖婦的。說起來玲瓏宗也不過就是一群不知羞恥賣弄風情的□□,哪有什麼真本事?!”
他話說的及其難聽,顯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動了真怒了。
“玲瓏宗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沒本事,韓家何必舍了大公子上門呢?”
長孫凌妍輕笑了一聲,慢悠悠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那妖婦身後的黃……”
展梓淵像是被觸到了痛腳,氣咻咻的剛說了半句,忽然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妥當,又將那後半句嚥了回去。
可是,長孫凌妍終究是聽到了。
“你說的是黃金教?”
她秀美的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
雖然在陰陽二氣儀上看到了兩個代表黃金教的黑色斑點,可是玲瓏宗和黃金教勾結在一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