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門外不走。”
“你告訴他我今天不回家住別人那,最好說我住其他男人家風流快活,這樣他就會走的。”
裴小多應著,“嗯好,我試試。”
掛完電話裴光光看著手機螢幕有瞬間的失神,左蘇陳怎麼又忽然來找她呢?難道他回憶起酒店的事?想到這裡裴光光抖了抖,沈靜八卦地眨眨眼,“又是他?”
裴光光噴火,“我們再走走,晚點回去。”
兩個人走著走著忽然談到李桐,頓時說笑開。這一年來她們兩個人都經歷了很多事,也覺得自己成長了很多,說起往事總是感慨。
晃晃悠悠了一大圈,裴光光琢磨著左蘇陳該離開了她才回家,輕手輕腳開門後卻發現裴家二老和裴小多仍在客廳。
“你們怎麼還沒睡?”
裴小多咳嗽一聲,氣氛怪怪的,裴光光撇開視線,發現客廳裡多了一個人,“幹嗎讓他進來!”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不是左蘇陳又是誰?
裴小多抓抓後腦笑,“剛剛我們和蘇陳聊了很久,我們覺得你們倆也應該好好談一談。”
裴光光衝過去拉起左蘇陳就往門外推趕,“你出去。”不僅登堂入室還企圖妖言惑眾蠱惑人心,罪無可恕。
“老婆。”左蘇陳一個反手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柔,見狀,裴爸爸眼角的皺紋舒展開,“是啊,你們聊,我們困了先睡去。”
裴家三口鬼鬼祟祟地裝作各自回房,不過裴光光知道他們一定在門縫裡偷看或在門背後偷聽。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只覺察到裴爸爸、裴媽媽和裴小多似乎對左蘇陳釋懷了。
掙開左蘇陳,裴光光衝到裴爸爸裴媽媽的房間門口,房門果然漏了一條縫,裴爸爸裴媽媽假裝在床上聊七聊八。
裴光光恨恨直接往外走,“你跟我出來!”
月亮縮在陰雲後,路燈淺淡的燈光顯得清冷而孤寂。裴光光一聲不吭在前面走著,左蘇陳跟在她身後,綿密的目光始終纏繞在她身上。這番情景讓裴光光想起那次他們的大吵架,那麼遠又那麼近。
他們吵過多少次?
似乎每次吵架都是左蘇陳服軟安撫她,裴光光恍惚了,究竟是她每次都佔理還是左蘇陳在遷就她?她想的事情和問題不多,但離婚後她經常會思索她和左蘇陳的癥結在哪,這段婚姻對她來說哪些是慘痛的教訓?
左蘇陳忽而加快腳步攔在她跟前,伸手將她抱住,緊緊地,臉埋在她頸間,失而復得一樣不鬆手。他想抱她很久了,任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
懷裡這個叫裴光光的女人是他左蘇陳的女人,他唯一愛的女人,他想給她幸福,卻沒想到曲曲折折讓她受盡委屈受盡傷害,此時知道一切的左蘇陳對裴光光的心疼難以言說,幾乎想把她融進自己骨血裡。可他不敢做什麼,只能一直緊緊抱著她。
“你又想幹什麼?”裴光光踢他。
“老婆。”他在她耳邊低喃,“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相信我。”
裴光光原本正“張牙舞爪”想給他一記狠的,聽到這話忽的愣住,黑暗中眼睛裡有晶亮的東西充盈,酸酸的。
左蘇陳終於放開她,在昏暗中鎖住她的眼,“我從來沒和其他女人相過親,我又怎麼會和其他女人相親,有你一個就已經足夠。那次是媽騙我和表姐一起吃飯,哪知表姐帶來另外一個女人,我也是到了現場才知道,我只坐了兩分鐘就走了。”
一提到左媽媽裴光光抬頭將眼淚收了回去,告誡自己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很累,我要回去睡了。”
“給我十分鐘,只要十分鐘,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左蘇陳跟上她,裴光光停住,惡狠狠瞪他,“你這人怎麼回事,你隨便酒吧裡找個女人都能上/床,你還有臉來見我?”
一提到這事左蘇陳縱然有再多的話都哽住,沉默不言。這事是他心裡的一道坎,莫說裴光光不能接受,連他自己都無法接受。
裴光光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壞透了,特別想打擊左蘇陳,打擊完了她就轉身走開,留下左蘇陳默默站在晚風裡。
左蘇陳一直在她樓下站著,看著她房間的燈從開啟到熄滅,他始終站在原地,被一種極致的絕望所困擾。
以她的性格是斷然不會接受酒店事件的,也就是說他們再也沒可能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才挪步走開,走開的一瞬卻忽然想到裴光光剛才的話:你隨便酒吧裡找個女人都能上/床……
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在酒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