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左先生。”
原本裴光光只是發洩般惡作劇,而在左蘇陳這邊卻證據確鑿地顯示他曾與一個短髮年輕女人春風一度……
裴光光每天都提心吊膽著,生怕左蘇陳察覺出那晚的女人是她,所幸過了好幾天左蘇陳都沒有動靜,她懸緊的弦才鬆下來。
應該是過關了,不然左蘇陳早來找她了。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她會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只是她並不知道某個男人因為這事正承受著煎熬。
裴光光現在的生活很有規律,公司、家裡、康樂中心三點一條線,偶爾和沈靜逛逛街,康樂中心一週帶兩次課,日子過得簡單舒心。
有一天裴小多挺晚才回家,神情恍恍惚惚,裴光光去他房間,“你幹什麼,這兩天心情不好?”
裴小多矢口否認,“沒有。”
“那你怎麼了,和艾雪出了問題?”裴光光比較關心這個。
裴小多也搖頭,嘆了一口長氣,裴光光摸摸他的頭,“來,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裴小多沒有情緒說笑,依舊呆愣愣定定看著一處,沉默很久才說出來,“西雅在和朋友一起爬山時摔跤,手骨骨折,可能以後都不能再彈鋼琴。”
唐西雅四歲開始練琴,已經有二十好幾個年頭,不能彈琴對她來說極為殘酷;而且她在藝校當鋼琴老師,一旦她不能彈琴大約工作也成問題了。
裴小多雖然已經看清唐西雅,但畢竟動過情,一時半會還有些放不下,裴光光也說不清什麼感覺,木然地問:“你和她還有來往?”
“沒有,早就沒來往,剛好昨天聽一個朋友提起她,說她出事進了醫院。”
裴光光猜測,“你一定是去醫院看她了。”裴小多比她心軟,左蘇陳生病在醫院裡掛點滴她都能狠得下心。
被戳中事實,裴小多神色有些黯然,“我沒進去,就在病房外看了她一眼,蘇陳他在裡面。”
唐西雅住院,左蘇陳去探望並陪伴很天經地義……裴光光低頭,忽略掉心裡湧出來的不知是怒意還是酸意的東西,拍裴小多,扯唇笑笑,“哥,他們的事我們以後別管了,好壞都和我們沒關係,睡吧。”
“嗯。”裴小多點頭,“不過蘇陳臉色不好,他們好像在吵架,西雅一直哭著說自己‘沒有沒有’,我不清楚他們在吵什麼。”
他們竟然會吵架?大概唐西雅梨花帶雨一哭左蘇陳就會心軟了,裴光光暗暗捏拳頭,“不管他們,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
裴小多應著,“好。”
自酒店之後左蘇陳就沒出現過,手機簡訊也沒一條,裴光光一狠心又把他的新號碼拉進黑名單,蓋上被子矇住頭,“睡覺睡覺睡覺。”
第二天下午有跆拳道的課,裴光光和肖意凡一起過去,肖意凡健身,她帶課。帶這個班是她第一次當老師,每次穿上白色道服裴光光都覺得四肢舒展順暢,心情特爽。
不知何時起訓練室門口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靠在門邊專注地看著他們。
裴光光並沒注意到,仍在專心指導小學員們的動作,倒是幾個女學員漸漸地嬉笑開了,不時瞄向門邊。裴光光後知後覺,順著她們的目光才發現門邊那個失蹤好幾天的男人,她第一反應是心虛酒店的事,眼神不安了一會沉下臉,“你走遠點。”
左蘇陳靜默地看她,而後聽話地走開了,幾個女學員騷動起來,“裴老師,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好帥呀。”
“看人不能看表面,表面越好的男人往往越靠不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這個道理。”裴光光老太婆一樣說教,點點幾個不安分的小女生,“擺好姿勢,不然把你們摔出去。”
學員們忍住笑繼續。一小時的課其樂融融,只是裴光光有些心不在焉了。下課走出訓練室,左蘇陳就站在外面,裴光光不理他直接走過去。
左蘇陳攔住她,同樣沒開口,就這麼看著她。眼前仰天走路活力四射的小女人還是他那個可愛的小女人,只是酒店的遭遇過後他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裴光光豎眼睛,“又有什麼事?”這幾天她總在想,那天晚上她怎麼就沒力量把他摔一個跟頭呢?明明幾個小混混她都能應付的。
這次左蘇陳沒有賴著她道歉或者求她揍他一頓,而是深深地說了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彷彿包含了很多內容,裴光光一時也解不開其中的意味。
“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那麼信任小雅。”
這真是稀罕事,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