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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報,會是什麼罪名你還不清楚麼?”

王飛和段清二人被問得頭皮一緊,立刻出言替自己分辨,“已經派人給教頭送信了,可能是送信的傢伙跑慢了點兒,教頭還沒收到呢。嘿嘿,也不能完全怪弟兄們。這不是都累了一宿了麼?”

伍天錫沒有落井下石的興致,主動替王、段兒遮掩。“我在路上已經遇到了送信的傢伙,跑得滿嘴白沫。估計腿都跑軟了。教頭現在還沒收到軍報,想也是有情可原!”

沒料到伍天錫關鍵時刻伍天錫會給自己幫忙,王飛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皺著眉頭回望了一眼,低聲喝道:“你少插嘴。我的信使有馬可騎。”

表面上雖然不領情,他心裡對伍天錫的惡感畢竟還是減了不少。頓了頓,繼續補充,“估計殺了半夜,馬也累了。張豬皮那邊有幾匹好馬,比我手中這些糟牲口強得多。下回我拿金子跟換一匹過來,省得總是耽誤事兒!”

這種虛與敷衍的鬼把戲,原來在鉅鹿澤當軍官是張瑾就見過很多,所以也不覺得惱怒。笑了笑,和顏悅色地勸告,“那你也該抽空安撫一下弟兄們吧!稀裡糊塗吃了一場箭雨,少不得有些死傷。忙去吧,我也該先找個地方紮營盤了,中軍隨後就到!”

“唉,唉!”王飛和段清等人連連點頭,趕緊從張瑾身邊逃開,一邊檢點被羽箭襲擊而造成的傷亡,一邊想辦法彌補自己剛才的過失。伍天錫沒撈著跟地方援軍交手的機會,所以也不需要撫慰士卒。就命令陌刀隊原地休息,自己帶領十幾名身體強壯的心腹給張瑾幫忙。

張瑾知道這是伍天錫表達謝意的手段,笑著接納。然後一邊手把手向對方示範如何選地址,立營盤,定四門,起鹿砦等諸多為將者必備本領,一邊笑著安慰道:“他們幾個嘴巴臭了些,人卻都沒什麼壞心眼兒。處久了,大夥把往日的過節給忘了,也就不處處針對你了!”

“嗨!”伍天錫悶聲回應,心中湧起一股溫暖。放眼整個洺州軍,一直不拿他當外人的,也就是程名振、王二毛、雄闊海和眼前這位張將軍四人而已。前兩者平素公務都太忙,對他照顧歸照顧,卻不能照顧得面面俱到。而雄闊海的心思和他的外表一樣粗豪,根本不會想到外來戶總被人欺的這些細節。只有這位張將軍,平時雖然接觸不多,卻總能找機會拉自己一把。手機看小說訪問WAP.16K.CN

“不過你也別太急於表現。他們的武藝都不如你,立功的機會本來就少。眼見著咱洺州軍越來越興旺,精兵勇將越來越多。他們這些老人落在後面臉上掛不住,難免心裡會著急!”話鋒一轉,張瑾又開始替王飛等人的行為辯解。“我不知道你原來呆的那地方怎麼樣,想必類似的事情也不會少。其實哪裡都差不多,人只要走到某一步,相似的麻煩就會接踵而來!”

如果說前半句話還令伍天錫心中直犯嘀咕的話,後半句話卻令他心悅誠服。在桑顯和帳下時,他只是個帶兵衝鋒的隊正。因為與主帥的距離近,又總被委以最艱難的差事,已經受到很多人的嫉妒。如今換在洺州軍中,他身份已經一躍成為校尉,比原來高出一大截。又跟眾老人有著殺友之才仇,不被人聯手擠兌才是怪事。

想到這些,肚子裡積蓄的怨氣也就平了。咧了咧嘴,苦笑著答道,“我性子剛才的確急了些。但並不完全是為了搶功。船上的援軍沒多少人,未必能擋住咱們強渡。楊善會是頭老狼,這一回打不死他,等他養過元氣來,少不得又回頭找咱們的麻煩!”

“一鼓作氣,也是應該。但對岸一旦有埋伏,就你麾下這點兵馬,恐怕支撐不到教頭帶大軍趕來的那一刻。”張瑾先是點頭,然後搖頭。“咱帶兵越多,越得先想保全手下弟兄,然後再想打敗別人。要不然,即便勉強贏了,自己的損失也太重。到後來弟兄越打越少,也支撐不長久。”

這話倒是帶兵正理兒,雖然有些過於穩妥。伍天錫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笑了笑,低聲道:“也是,我剛才沒想那麼多,就想著占人家便宜了。敵人既然能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乘船而來,想必早有準備。就不知道誰這麼缺德,早不幫忙,晚不幫忙。偏偏等到什麼時候楊白眼把手下的兵丟盡了,什麼時候才出來表現!讓白眼狼既承他的情,今後又沒力氣在他面前扎刺!”

“附近還能有誰,武陽魏德深唄!”張瑾被伍天錫的分析說得呲牙而樂。“他可是有名的厚道人兒,這回也不知怎麼了,居然突然改了性子!”

話說罷,他自己也是一愣。憑著過去幾次跟魏德深交手的經驗,張瑾知道對方是個光有一身古道熱腸腸卻沒有什麼精細心眼兒的傻大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