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著魅影的誘惑時,她也堅持為顧炎守著身子。他是何其幸運!即使自己偽裝得這麼懦弱,她仍專心一志地想守著他。
芷娘牽起他的手,模樣很是自然。“走吧,若是不跟乾孃們一同用早膳,她們可是會不高興的。”她微微笑著,牽住他手的姿態,像是願意牽住他一輩子。
冬日裡的陽光變得溫曖了,灑落在顧家的每一處,顧炎跟隨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美麗的身影,聞著她淡淡的馨香,溫柔的感動流淌在他心中。
他的心,第一次有著溫和的情緒;是她如水般的雙眼,融解了他心中的冰冷。
第六章
天空開始飄起瑞雪,紛飛的雪花妝點了京城。
芷娘穿著溫暖的襖袍,從喧鬧的宴會上奔了出來。她深怕再待得久一些,眼眶裡那憤怒難受的淚水就會泉湧而出。她邁開步伐奔跑著,咬著唇不想要哭出來。
今天的一切簡直是場噩夢!
她躲在一個涼亭裡,只要一想起宴會上那些高官們的話語跟嘴臉,她就難受得頭疼。
前不久楊大人被發現慘死在家中,身上的刀傷深可見骨,所有人都認為是魅影所為,高官們安分了一段日子。但也不知是哪個貴人要來,這些高官們轉眼忘了有同僚慘死的事情,全都聚在陳家,硬是邀了顧炎跟芷娘。只是,貴人還沒到,那些人的本意就藏不住了,在宴席上對夫妻兩人語多羞辱。
她早習慣了旁人對自己的不敬言語,只是,當那些人不斷地羞辱顧炎時,她心裡就好氣好難過。偏偏她又那麼軟弱,只曉得哭,根本就幫不上顧炎。她從宴會上逃了出來,好痛恨自己不能幫助顧炎。
陳家的庭院寬廣,她先前奔跑得太急,如今也認不得路,索性就在亭子裡坐了下來,小臉枕在手臂上,悶悶地流著眼淚。
突然,耳邊傳來腳步聲及有幾分虛假的咳嗽聲。芷娘困惑地轉過頭去,卻看見眼前聚了一群男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
“我說芷娘姑娘,你是靠咳嗽聲來認相公的嗎?”先前裝咳的那個男人嘲笑著,毫不尊重地踏上亭子的臺階。
他們是陳家僱來的武師,因為先前京城中高官慘死的事件時有所聞,高官們心生畏懼,紛紛僱了不少會武功的人駐守家中。只是,招募來的武師素質不齊,有許多都是綠林兇徒,時常惹是生非。
芷娘出身風塵,早早就看遍了男人的嘴臉,心中自然清楚這些人來者不善。她匆忙站起身子,謹慎地想退出亭子。但是還來不及轉身,就有其他的武師已經涎笑著封住其他去路,將她因在狹小的亭子裡。
“你們還不快點讓開。”她不安地說道,被眾人圍困在亭子內,她後退幾步,被逼到了石桌旁。她從來都被保護得好好的,一些男人只是言語上輕薄,但是也未曾真的傷害她。
眼前的情況是她不曾遇過的,這些武師們的眼神與笑容都好可怕,像是在享受著她的恐懼;那不是戲弄,而是可怕的威脅。冷汗沿著她粉嫩的面頰滑下,她無辜的模樣反而更顯得誘人。
“芷娘姑娘,別這麼絕情,我們可全都是慕名而來的啊!”一個武師笑著,不安分地踏前幾步,甚至惡劣地踏住她的裙襬,不讓她動彈。
“是啊,你先前是京城裡最高價的名妓,我們就算奉上幾年的薪餉,也見不到你的面。你只侍奉高官貴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是根本見不到你的。”那人冷笑一聲,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
“你們……我現在已經嫁入顧家,不再陪酒了。”芷娘慌亂地說道,用力扯著被踩住的裙襬。她慌忙地想逃開,但是這些武師像銅牆鐵壁似地圍著,她心中愈來愈絕望。
那些武師們大笑出聲,像是聽見最可笑的話。“那藥罐子身體虛弱成那樣,哪裡還能滿足你?不如讓我們來好好安慰你。”
“放肆!”芷娘被這些人粗魯的言詞嚇得驚喘一聲,奮不顧身地就想從縫隙間鑽逃。
只是還沒逃出幾步,那些武師就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猛地將她拖回石桌之上,根本也不管她驚慌失措的尖叫,輕而易舉地將她壓上石桌。
“放肆?這樣就算放肆,那我們等一下要對你做的事情又該怎麼說?”那個帶頭的武師淫笑著,示意其他人將芷娘壓好。他伸出手,觸控著芷娘顫抖的粉頰。
“你們快點放開我,不然等顧爺,還是其他人來了──”她沒能把話說完,一個巴掌毫不憐惜地打了下來,臉頰上一陣劇痛,轉眼出現了個紅印子。
眼淚凝在眼眶裡,她恐懼又慌亂,隱約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