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慌忙跑上山去通報。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只見自神女峰山路之上下來數十名巫山派的弟子門人,為首一人白袍著身,面容清瘦,正是巫山掌門張遜風。
張遜風聽得守門弟子形容來人面貌之後,便以知道來人身份,當下急忙吩咐門下弟子下山迎接。只聽他口中說道:“哎呀,老幫主光臨巫山,真是使我巫山生輝不少呀。當才請恕門下弟子無禮之罪。”看了看地下的那名弟子,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弟子摔的鼻青臉腫,本想師父會來為他做主,不想這個老化子卻是鼎鼎大名的丐幫幫主,一時不知所措,只得呆在那裡。
紀滄生笑道:“哪裡哪裡,老化子何德何能敢勞張掌門前來相迎!”張遜風道:“前輩說笑了,丐幫名震天下,老幫主能來巫山,那是我的榮幸。快請到裡面再說!”說著便引著紀滄生往巫山派大殿走去。
拜師(2)
到得大殿之中,張遜風連忙吩咐知客弟子沏茶待客。
紀滄生開口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實不相瞞,老叫化此來是有事要求張掌門的。”張遜風笑道:“老幫主這是哪裡話?但凡在下力所能及的,一定盡力。”
紀滄生笑了笑,指向秦若文道:“張掌門可知他是誰家的孩子嗎?”張遜風看了看秦若文,搖頭道:“不知道,面孔生的很。”紀滄生道:“那也難怪了,十多年過去了。唉,他便是當年神刀大俠秦鼎山秦兄弟的兒子。”
張遜風“啊”了一聲,神情大是吃驚,說道:“這……啊,沒想到秦兄弟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唉,秦兄地下有知,也感欣慰了!”
紀滄生喝了口茶,便將在密林中相救秦若文母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張遜風聽完之後,怒氣沖天,說道:“沒想到易成金竟還不肯放過秦夫人母子。哎,只可惜……只可惜張某知道的遲了。”言語中義憤非常。
紀滄生黯然道:“老叫化雖是及時得知,可還是保不了…………唉,秦夫人她……還是遭了毒手。”張遜風道:“老幫主也不必太過介懷,您老人家受人要挾,投鼠忌器,不然憑他們那點道行又怎能傷您分毫?”紀滄生搖頭道:“張掌門此言差矣,偷襲我的黑衣人,武功不凡,絕非武林中泛泛之輩。即便沒有秦夫人之挾,我想勝他,也非易事。”
張遜風驚道:“哦,那黑衣人到底什麼來頭,竟能有如此武功?”紀滄生道:“那人使得一身純陽功力,老叫化被他擊中一掌。只感丹田內力空虛,看來受傷不輕。”張遜風凝神思索,說道:“純陽功力能有如此造詣的,江湖上恐怕已沒有幾人了。”
紀滄生道:“不錯,我看江湖中還有此功力的,不過十人。聽聞武林盟的史漫天練的純陽無極功很是厲害,我看此人極有可能是他。”張遜風點頭說道:“這我也曾聽說過。不過此人是不是他,在下不能確定。”紀滄生道:“若不是我此時有傷在身,定要找他問了明白。”
張遜風道:“此事慢慢再算不遲。老幫主此來是為了要我巫山盡力?”紀滄生搖頭道:“找武林盟算賬,非你我之力可行。”轉頭看了一眼秦若文,道:“老叫化此來是想讓張掌門將文兒收錄門牆。”張遜風道:“老幫主說笑了,你老人家武功當世無匹,何不自行教授他絕世武功?卻讓我來教他些三腳貓的把戲?讓江湖中人徒增笑柄。”
紀滄生道:“唉,本來我是有此想法。可是自受那黑衣人一掌之後,只覺胸中氣血翻湧難平,眼下強自壓制,終究不是辦法。”頓了頓又道:“唯有……唯有遠赴天山,找那天山紫蓮治療,才能祛除根本。所以這才相求張掌門,待我自天山回來之後,再行將他接走。”
張遜風道:“哦,原來如此。既然老幫主這麼說了,那晚輩就先將他留下,收做外家弟子,待老幫主回來再說!”紀滄生聽他只肯將秦若文收做外家弟子,知他鑑於門戶之別,當下別無他法,說道:“如此多謝了!”
張遜風笑了笑說道:“老幫主客氣了。”紀滄生見他神情憂鬱,愁眉不展,只是勉強微笑,心下有氣,說道:“張掌門若是有什麼不便,那老叫化也不強求…………”張遜風聽他如此說話,知他誤會,急忙說道:“哪裡,哪裡!晚輩…………晚輩只是另有一樁心事。”
紀滄生道:“哦,可否說與老叫化知曉?”張遜風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老幫主,自從當年武林盟張老盟主命喪天念峰後,史漫天便登上了盟主之位,他大權在握,狼子野心,顯露無疑。見自天念峰一役,各派損失慘重之際,竟然公開兼併弱小門派,不斷擴充武林盟的勢力,簡直就將武林盟當做了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