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舊恨我非報不可。你就帶我一起到天山去吧!”
紀滄生自知他的心思,輕撫其首,面露難色,說道:“此去天山,萬里迢迢。若是帶上你,會有諸多不便。”想了想,繼續說道:“離此不遠的巫山派掌門張遜風與我交情不錯,我想將你送到他處,讓他收你為徒,待我自天山回來之後,即刻便來找你,你看如何?”
秦若文黯然道:“那巫山掌門的武功能比得上爺爺您嗎?”紀滄生笑道:“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獨到之處,那巫山派的劍法名震天下,張遜風的一套巫山夜雨劍更是獨步江湖,只要你好好的學,將來定可報得大仇。”
秦若文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便先在巫山等你,你回來之後可還要教我武功。”他在林中看見紀滄生揮出的龍吟虎嘯掌,威力驚人,心裡佩服不已,因此就只想讓他教自己功夫。
紀滄生笑道:“只怕那時你武功已遠勝於我了。”秦若文喜道:“真的嗎?”紀滄生道:“萬事皆有可能,只要你能學到巫山劍法的精髓,那當然就是真的,想當年巫山派創派祖師郭雲龍憑藉巫山劍法,橫掃中原武林,便可為證。”秦若文道:“那太好了,我定會在巫山好好學劍。”想到紀滄生即將獨自一人遠赴天山,心下傷感,說道:“紀爺爺,你此去天山,路途遙遠,一路之上無人照顧,可要多加小心呀。”
紀滄生笑道:“老叫化闖蕩江湖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秦若文道:“那就好。”他自打被紀滄生救了之後,心中對他極為感激。眼下自己世上再無親人,便覺得紀滄生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一樣。
當夜他們二人便在草屋之中休息,秦若文心中想著自己爹爹媽媽的大仇,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紀滄生胡亂煮了一些稀飯充飢,秦若文一天沒吃,眼見得稀飯煮好,便迫不及待的吃了三大碗。吃完飯後,紀滄生便領著秦若文出了悠仙谷,一老一少沿著長江而下,不一日便到了巫山神女峰腳下。但見神女峰高聳入雲,其後的山峰若隱若現,沿著長江向下蜿蜒。
秦若文讚道:“高峰聳入天,飄渺如雲煙。此等景色,真是壯觀。”紀滄生道:“我中原大地名山大川不計其數,他日你有機會見到,也就不覺的奇怪了。”
二人腳下不停,沿神女峰山路蜿蜒而上,行不多時,但見一塊高大的石碑立於路前,上寫“巫山派”三個大字。紀滄生喜道:“文兒,這就是了。”秦若文“哦”了一聲,跟著他便要向前走。
忽然從石碑之後竄出兩個人來,橫劍當胸,伸手攔住他們去路,喝道:“此處乃我巫山派之地,你們不可再進。”紀滄生見是兩個巫山派的守門弟子,拱手說道:“兩位小友,老化子並非是來遊山玩水,煩請二位通報一聲你家師父,就說丐幫紀滄生求見。”其中一名弟子見他衣衫襤褸,確是乞丐打扮,便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在這稍等片刻。不過我想我家師父可沒閒工夫見你這老乞丐。”對另一名巫山弟子說道:“師弟,你在此看著,我去通報師父。”那名弟子道:“是。師兄放心!”
紀滄生本就是丐幫出身,從小便是受人冷眼嘲笑長大的。對這名巫山弟子的譏笑之言並不在意,說道:“有勞了。”一旁的秦若文見他那副洋洋自大、目中無人的嘴臉,心中有氣,自言自語道:“哼,真是狗眼看人低!”
那名巫山弟子本欲前去稟報師父,聽聞秦若文說他“狗眼看人低”,大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麼?”秦若文字是自言自語,並沒想真的得罪他。不想那名巫山弟子,耳朵極為靈光。此時見他喝問,心想:“紀爺爺現在帶我來有求於人,不該與他計較。”便站在那裡,並不答話。
那巫山弟子見他不說話,衝上前來,伸手便想打秦若文。紀滄生見狀,伸手一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還請少俠不要在意。”那巫山弟子見紀滄生那髒兮兮的手竟然抓著自己的衣服,大聲喝道:“老叫化子,拿開你的髒手。”說完用力想甩脫紀滄生手臂。
紀滄生見他說話毫不客氣,有心要教訓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對付這等角色,倒是不在話下。見他大力甩來,突然手臂用勁,那巫山弟子滿貫大力的甩下,本想借一甩之力將紀滄生撞倒,卻不想剛甩一半,便覺紀滄生的手就像定住了一般,紋絲不動,自己原本大力使下,此刻想要收回,卻是不能。
只聽他大叫一聲“不好”,便“呼”地向上飛起,“撲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疼的直叫娘。秦若文見他摔了個狗吃屎,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另一名巫山弟子看出來人身俱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