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幾句話說出來,周圍的下人又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鳳娣目光一冷,心說,這婆子定是按著心來使壞的,不定後頭就有人撐著,不然,她一個使喚下人,如何有這麼大的膽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四周看熱鬧的下人,如今先要穩住人心,再收拾這刁婆子就容易了。
想到此,開口道:“我餘家祖上創下慶福堂,歷經百年經營至今,憑的就是我餘家的祖訓,行醫濟世忠厚傳家,何曾有過苛待下人夥計的時候,你們自己捫心問問,餘家待你們如何,如今餘家遭逢大難,風雨飄搖,可根基還在,不管外頭人說什麼,只我們餘家在這裡,慶福堂的招牌就不會倒,你們的難處,我也知道,若你們肯跟餘家共度難關,待我餘家東山再起之日,定當厚報,若各位想離開,餘家也絕不阻攔,去賬房結清了工錢,從此咱們山長水闊,各自保重,只一樣,今天餘家危難的時候走了,日後永遠不是我餘家的人,我餘家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也必會報仇。”
說著目光落在周婆子身上,周婆子忍不住打了哆嗦,二姑娘這目光著實嚇人,卻想,她一個十四的小丫頭,能怎麼著,不過是說便宜話嚇唬人罷了,自己這麼大年紀,讓她一個小丫頭糊弄過去,可不白活了。
剛要說什麼,鳳娣已先一步堵住:“周大娘說外頭大廚房的帳當草紙擦屁股了,賬目無處查對,倒真是個死無對證了,卻我這話擱在這兒,舉凡有看見她中飽私囊往家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