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亂,一樁一件誰是誰非,誰功誰過掰扯的清楚明白,不論親疏,賞罰分明,這才穩住了慶福堂,還手把手教老爺做買賣,等公公病好了,老爺也能獨當一面了。
說起來慶福堂能有今天都是她婆婆的功勞,如今這個二姑娘倒真有當初婆婆的影兒,莫不是冥冥中真有老天爺幫著餘家,要不怎麼老實巴交三腳踹不出個屁的二姑娘,就換了性子呢。
餘忠剛過來那幾句話說出來,自己如何不明白,只讓她一個姑娘管家還罷了,聽他的意思是打算讓二姑娘管慶福堂。
慶福堂可是餘家的根兒,不說她一個姑娘家如何拋頭露面管買賣上的事兒,便能出去,讓她管了,可也是麻煩,管不好,豈不是白染了這一水,若是管好了,這麼個有本事的姑奶奶,雖說年紀不大,早晚得出門子吧,餘家買賣掌在手上,不定就便宜了外人。
更何況,還有南哥兒呢,攤上這麼能的妹子,南哥兒往哪擺呢,不是她說喪氣話,南哥的身子瞧著難好了,能維持著就是自己的造化,便能娶妻生子,等孩子大了,得多少年了,慶福堂還能姓餘嗎。
雖她沒注意,這些個道理還是明白的,故此,左右都不成,可真難壞了人。
春桃進來見太太這愁眉深鎖的樣兒,不禁嘆了口氣,心說,是難,可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