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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換衣裳;是回去踅摸銀子去了,從鋪子裡蒐羅了一塊碎銀子;去胭脂鋪子買上一盒官粉;一盒胭脂膏子;揣著回了家;奔著小妾柳氏房裡去了。

這柳氏正在鏡臺前梳妝呢;剛抿好了鬢髮,正拿石墨蘸了水描自己的眉;右邊的倒還好;只左邊的怎麼瞧著也不好,王成才過去接在手裡;幫她仔細描了;柳氏對著鏡子照了照;斜眼瞥了著他道:“大清早的,我一眼沒瞅見你就跑了,這會兒子才回來,不定又去賭錢了。”

王成才忙道:“瞧你說的,哪能呢,昨兒夜裡不跟你說改了嗎。”

柳氏哼一聲道:“你可曾見過狗不□□的。”

王成才嘿嘿一笑:“你這是把我比成狗了,我若是狗,你是什麼?”

柳氏哼一聲道:“你別跟我這兒逗咳嗽,狗都比你有記性。”

王成才道:“真沒去賭。”

柳氏站起來道:“我卻不信,早上你袖子裡的那塊銀子,早沒了吧。”說著,伸手去他懷裡摸了摸,卻摸出一盒官粉並一盒胭脂膏子,不禁一愣。

王成才摟她在懷裡,親了個嘴道:“我是瞧著你的官粉胭脂膏子沒了,一早出去給你買去了,誰知你這般不識人心。”

柳氏開啟那粉,挑了一指甲蓋兒在手背上暈開,見香白細膩,果真不是那些劣質粗糙貨,那胭脂膏子也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子玫瑰花的香味兒,便讓丫頭放起來,看著他道:“倒是我冤枉了你,奴家這裡跟大爺賠不是了,大爺可別往心裡頭去,還不是你以往胡作非為鬧得,總讓人心疑。”

王成才道:“以往是我混蛋,不顧念著你們,這回出去倒想明白了,哪兒都不如家裡頭好,有你們幾個知冷著熱的伺候我,往後我哪兒都不去,好好的過日子。”

柳氏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王成才目光閃了閃道:“今兒我從胭脂鋪子回來,聽那掌櫃的說,對面首飾鋪子裡,來了一個了不得匠人,是從宮裡造辦處出來的內官,一手的金器活兒,都是宮裡的樣式,我記著你有一套赤金觀音面的頭面,摔折了一個角兒。”

柳氏道:“可不嘛,還是年上對門的李家娘們過壽,請了我們去吃酒,多吃了幾杯兒,在他家二門上絆了一跤,人倒是沒摔著,那赤金觀音面的頭面卻折了一個角,尋了幾個首飾鋪子,都說不好接,只得收了起來,想想都心疼。”

王成才道:“我記著有這麼檔子事兒,正好今兒趕上了,不如我袖了去,讓那太監給你接上,等過年的時候好戴。”

柳氏一聽,也沒多想,只當他有了心,便讓丫頭尋了出來,給他,囑咐他:“瞧著些,莫讓那等奸猾的匠人賺了份量去。”王成才滿口應著,出門就奔四通當去了,當了二百兩銀子,直接來了香隱閣。

老鴇兒一見他,頗不待見,以前王家有的是銀子,來了她自然是遠接高迎,如今的王家雖說還撐著個宅門,可兗州府誰不知道,不過一個空架子罷了,吃穿雖說不愁,這一頓五十兩的花酒,著實為難了,也沒有賀兆豐請客,他兜裡能有幾兩銀子,不免有些臉酸:“哎呦,我說是誰,原來是大爺來了,您今兒是……”

王成才道:“可兒在樓上?”

老鴇兒心裡哼了一聲,暗道,就知道衝著可兒來的,甩了甩帕子道:“您今兒可來的不巧兒,可兒從昨兒身上就不大好,躺在炕上到這會兒還沒出屋呢,要不大爺改日再來,等可兒身上好了,我使人去您府上請大爺。”

王成才哪有不知道這老鴇兒就是個認錢的貨,這是瞧準了自己沒銀子,王成才冷笑一聲,一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一兩的銀錠子,手一抬甩了出去:“這是賞你的,怎麼著,這會兒你閨女身上可好了。”

“好了,好了,正在樓上候著大爺呢。”老鴇兒一見銀子,忙堆起滿臉的笑,迎著王成才上樓了。

陸可兒早得了信兒,打扮的仙女一般候著,王成才一見迷得腿都軟了,老鴇子剛一走,摟著就要親嘴,卻給陸可兒伸手擋住道:“這都多少日子不來了,不是奴家讓鈴兒帶了話去,不定早把奴家丟到何處去了,你個天殺的狠心賊。”說著抽抽搭搭,眼淚兒掉了下來。

把個王成才給心疼啊,忙賭咒發誓的哄,半天方哄的笑了,才坐在一處裡吃酒取樂,陸可兒瞅著差不多了,便道:“你可是真心待可兒嗎?”

王成才忙道:“可人兒,爺這一顆心都快化在你身上了,還要怎麼真心,今兒晚上容我在此歇了,你就知道爺的心了。”

陸可兒道:“你怎這般不會算計,這頓酒吃下來,沒有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