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上,頭重腳輕一步三搖,身子直打晃的狀態來看,是完全不可能了。儘管頭上貼了退燒貼,藥也吃了,完全不湊效。就這樣又在公寓裡又窩了兩天,一向無人問津的公寓門鈴卻盡職盡責的響了起來。柳生真言以為是送報紙或是推銷的,不想管,想等一等門外的人也就走了。誰知道,門鈴卻頑強的響個不停,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柳生真言掙扎著起身開門,剛想大罵哪個搞推銷的這麼不解風情卻驚訝的發現站在門外的正的柳生夫婦。柳生美穗一見柳生真言病得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了一跳,立即就要拉著她去醫院。柳生真言連著發了幾天的高燒,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一直迷迷糊糊的,被柳生美穗這麼一拽,重心不穩,雙眼向上一翻,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和時候,不意外的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這是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二次進醫院了。手上掛著吊瓶,柳生美穗就坐在床邊,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窗子上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景色,不過,從窗外透過來的陽光看,她至少暈睡了一夜,看來,柳生美穗一定是陪了她整整一夜。想到前幾天的不愉快,心中生起一絲愧疚和感激。無論她是李潔還是柳生真言,柳生夫婦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她用對待親生父母的態度來回報,她,終究是歉了他們的啊!
正想著,門一開,柳生宏彥走了進來,一見柳生真言醒了過來,驚喜失色。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柳生真言示意不要出聲,又見她指了指一旁的柳生美穗,柳生宏彥瞭然的一笑。再怎麼鬧捌扭也是自己的女兒,看,這不就知道心疼她媽媽嗎?柳生宏彥覺得好笑,也就真的啞然失笑了,忽然,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退出病房,不一會,就拉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柳生比呂士走了進來。柳生宏彥坐在病床的另一側,拉著女兒的手只是欣慰的笑,而柳生比呂士,硬僵的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只是面帶怒氣的看著柳生真言,還說什麼她一直好好的自己的事她自己做主,現在連身體都照顧不好,病成這個樣子,哪裡是好好的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說說她了。
柳生宏彥看看還在僵著兒子女兒,滿臉帶笑:“是比呂士打電話告訴我和你媽媽說你生病了三天沒上班,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你病這麼嚴重,醫生說,要是再晚送來一天,就要燒成肺炎了。你這孩子也真是,怎麼這麼不小心照顧自己呢!你不知道,你暈迷了一夜,比呂士急的整整一夜沒睡,叫他回去也不肯,偏要等你醒過來才放心。”
柳生真言心裡一暖,想自己剛感冒時總能在上課的時候看到一杯熱水和幾顆感冒藥,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柳生比呂士準備的,這次要不是他,恐怕自己死在公寓裡都沒人知道。不自禁的,握緊了柳生宏彥的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又轉頭看向柳生比呂士,雖然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可是臉卻可疑的紅了起來,伸手拽住了柳生比呂士的衣角:“吶,對不起,哥哥!”一句軟軟嫩嫩的“哥哥”,徹底讓柳生比呂士沒了火氣,把柳生真言抓著自己衣角的手放好:“不要亂動,帶扎著針頭呢!”
“嗯!”柳生真言甜甜的一笑,乖巧的應了一聲,還那有那個乖張不羈的模樣。這乖的貓一樣的樣子,早就讓柳生比呂士把剛剛還決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任性的妹妹的念頭給拋到九宵雲外去了。妹妹自然是要用來疼的,尤其是柳生真言現在這個病病怏怏的樣子,更是讓人我見猶憐,哪還忍心責備!
這麼一折騰,柳生美穗也醒了過來。見自己的寶貝女兒燒也退了精神也好了許多,一連聲的叫“謝天謝地”,忙問柳生真言餓不餓想吃什麼,又說起她一定好幾天沒吃東西,暈迷的時候吐出來的全是酸水,這麼一折騰胃裡都空了,一定得好好補補才行。說了一大堆,柳生真言無奈,不想讓她太擔心,只說想吃粥,其實她是希望藉著這由頭讓柳生美穗回去休息一下。柳生美穗到也沒多想,只連聲說好,然後就高高興興的回家熬粥去了。
柳生宏彥和柳生比呂士也在柳生真言的勸說下回去休息,本來兩人不同意,非要留下照顧她,可是柳生真言只說了一句“他們一夜沒睡,留在這裡會讓她這個病人擔心”,父子二人就只得乖乖的回家了,讓生病的柳生真言不能安心養病可是不行的,況且這裡有護士照顧,他們也是能放心的。
病房裡只剩下柳生真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獨自一人生活在美國,她總是竭力的逃避著柳生一家人的存在。很自私的頂著柳生真言的身份活了下來,也曾下決心要代柳生真言好好的孝順柳生夫婦,但天性涼薄的她,終究只一心顧著自己,私心的,推卸著柳生夫婦的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