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賭氣的成份,等待著對方先低頭。柳生真言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但柳生比呂士那副盛氣凌人姿態她就是看不慣,他說東,她就偏要往西,憑什麼對她吆五喝六的,他以為他是誰?而柳生比呂士,也覺得那天自己說的話過激了,不過,真言有錯在先,就應該先道歉!兩人誰也拉不下面子來率先認錯,畢竟,誰都不想承認是自己錯了。面對這對氣氛古怪的兄妹,柳生夫婦恍若不覺。只是興高采烈的迎接回家的兒女,豐盛的菜餚,一看就知道是特別準備的。都是柳生比呂士和柳生真言愛吃的飯菜。只是,相對而坐的兩個人一個是冷著臉一言不發悶頭吃飯,另一個是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飯碗裡,頭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面的人。
柳生夫婦對視一眼,兄妹吵架的事他們都聽比呂士說了,雖然也覺得真言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出於對女兒的偏愛,卻並不想多加責備。
做為一家之主的柳生宏彥認為做為父親有必要調節兒子與女兒之間的矛盾,清了清嗓子:“寶貝女兒,怎麼這麼突然就回國了,之前都沒有和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差點就跑到美國去看你了,寶貝,你不知道這四年多我們有多想你,尤其是比呂士,常常問真言什麼時候回來呢!”柳生宏彥的本意是想給兄妹打個圓場,緩和一下,可正和柳生比呂士堵氣的柳生真言卻自然而然的把這句話理解成柳生比呂士在她背後向柳生夫婦打她的小報告。想也不想,衝口而出:“我有什麼好想的,這不好好的嗎?沒少胳膊沒少腿,有什麼好看的!再說,回不回來是我自己的決定,用不著向誰報告申請吧!”
柳生宏彥被這麼一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一旁的柳生比呂士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一聽柳生真言這些話,立即怒火中燒,把手裡的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你這是和爸爸媽媽說話的態度麼?爸爸媽媽這麼關心你,你就是這麼回報他們的關心的嗎?”
“關心關心,我有什麼好關心的,為什麼你們處處要插手我的事,我自己做自己的決定礙著誰的事了,讓你們這麼指責我?我不是囚犯,有自主意識自主能力,拜託你們要是有閒空隨便怎麼打發時間,少管我的事,好嗎?”
“柳生真言!”柳生比呂士真的氣瘋了,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桌上的盤子碗筷都震了三震。
柳生真言也不甘勢弱,桌子拍的比柳生比呂士還想,扔下一句“我受夠你們了”,就摔門而去。
望著柳生真言絕然而去的背影,柳生比呂士頹然的坐回椅子上,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說過要好好疼愛妹妹的,可是一看到她那雙冷漠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責備她怎麼可以對血肉相連的家人這麼冷淡。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
柳生夫女無奈的互相看了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柳生宏彥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比呂士,以前是我們太忽視真言了,我們把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優秀的你身上,很少觀注真言。你們只差兩歲,但真言卻一直都是一個人長大的。你們上學的時候,每次開學,我和你媽媽去參加開學典禮,總是隻顧著忙你的事。真言都是獨自一人默默的辦好所有的事情,從不要求我們幫忙,那麼小的孩子,卻要早早有面對所有的事情,因為她的父母不能給她應有的庇護。不知道那麼小的她,在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群時會有多害怕。現在想來,不是真言拋棄了我們,是我們先推開了真言啊!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恐怕到現在,我和你媽媽還意識不到自己的失誤。真言現在的冷漠,都是我和你媽媽一手造成的,不是真言的錯,不要責怪她。”
柳生比呂士雙肘撐在膝上,雙手捂著臉,悶悶的應了一聲。這一切,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每每感到真言離自己和家人越來越遠,他心裡不迫不急待的想把她拉回來,他怕,怕哪一天,真言就真的離開他們了,遠離他們的生活,從此形同陌路。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都要碎了。
生病事件
從神奈川回來,在東京的公寓裡,盛怒之中的柳生真言衝了個澡頭髮也沒擦乾就睡了。第二天,很不幸的,這娃就趕上了春季的流感大軍,轟轟烈烈的成為其中的一員。剛才開始還只是頭疼流鼻涕,偏偏她逞強不肯休息,帶病上了三天課之後,就變成高燒不退了。
全身痠痛,一點力氣都沒有,嗓子乾的要冒煙,喉嚨也火辣辣的痛,頭一直都是暈暈沉沉的,眼皮沉重的厲害,閉上眼卻又睡不著,只感覺頭痛欲裂。即使蓋了三床被子,全身還是冷的發抖。躺在公寓裡整整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麵,做飯什麼的以她目前這種走路彷彿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