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碾子和磨盤,再沒什麼東西了。
和楊太公家一樣,這也是座三進的院落。林嬌到了黑漆漆的前排院房前,不輕不重地叫了聲門,沒見裡面有任何響動,再過了中間走道到後面,還是一片沉寂。除了瓦頭上鑽出的一蓬蓬的草還會隨風動幾下,這座屋子就像月光下的死城一樣。
林嬌起先的忐忑和緊張到現在已經被沮喪和失望給取代了。
她一個下午,都在一遍遍地重複著自己等下要說的臺詞,拿捏著精心設計過的每一聲語調和每一個肢體動作,但現在,物件沒了。這感覺就好像小學時終於背下了一篇長長的課文,第二天上課老師叫遍了人,被叫的都背不出來,卻偏偏就是不點她一樣,空虛失落得要命。
林嬌繞著院子又兜了一大圈,還是沒人。
鄉下沒什麼夜生活,要省油蠟的話,一入夜就鑽炕。白天那幫人已經定了她的罪,現在想必也不會再秉燭繼續商議如何對付她。現在這裡沒人,她猜想他莫非是回了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