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凡的目光,帶了幾分懷疑。
李凡胸中騰的燃燒起一團怒火,對著罪魁禍首吼道:“子默,你幹什麼?”
“當然是為民申冤!”沈璃雪扶著秋禾的手走上前來,冷冷看著李凡:“你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為百姓做主,不是強壓百姓,顛倒黑白,歪曲事實。”
“沈璃雪,案子又不是你審的,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本官強壓百姓,而不是這賤民誣陷本官?”李凡瞪著沈璃雪,強詞奪理。
“事實真相我的確不知道,也沒有權利在這裡和李大人爭吵,我記得青焰律法規定,若是縣官判不了的案子,可以一直上告,既然這件案子牽扯到了朝廷其他官員,也算是大案了,可以由刑部出面審理。”
沈璃雪輕飄飄的話,使得李凡微微變了臉色:“刑部處理大案,要案,一名無知的村婦上刑部,你不覺得很可笑?”
“青焰是由一名名百姓組合起來的,村婦再低微,也是青焰百姓,刑部處理大案也好,要案也罷,都是為民做主,她有冤情,當然有資格上刑部。”沈璃雪字字鏗鏘有力,駁的李凡啞口無言,嘴唇不停蠕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璃雪轉身看向那名中年女子,聲音柔和下來:“這位大嬸,你可願去刑部?”
“願意,願意,只要能為我女兒申冤,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願意。”中年女子疲憊的眸中盈著一層水霧,連日來,她一直想為女兒申冤,四處碰壁,早就走投無路了,如今,有人幫她,她感激涕零,更加不會拒絕別人的提議。
“安郡王妃身為內宅女子,居然這麼喜歡多管朝廷的閒事,嘖嘖。”李凡耷拉著眼皮,對沈璃雪明嘲暗諷,女人嘛,管好內宅就好了,拋頭露面的管朝中事,真真是不識禮法。
沈璃雪瞟他一眼:“身為朝廷命官,卻終日碌碌無為,顛倒是非黑白,坐視百姓的冤情不理,我這個內宅之人只好出手幫忙。”
“你……”李凡狠瞪著沈璃雪,恨的咬牙切齒,沈璃雪是在嘲諷自己不學無術,黑白不分麼?
沈璃雪沒再理會李凡,看向子默:“子默,去刑部。”
“是!”子默答應著,正準備飛往刑部,卻見刑部大人的軟轎正緩緩向這邊走來,抬頭望望天空,太陽早已落山,四周浮起裊裊炊煙,快到用膳時間了,朝廷大臣們也到了散值(下班)回家時。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軟轎,沈璃雪悄悄對中年女子使了個眼色,中年女子會意,急步跑上前,跪到了道路中央,痛哭流涕:“大人,民婦有冤,請您為民婦申冤!”
軟轎在中年女子三米外停下,刑部大人挑開轎簾走了出來,銳利的目光環視一圈圍觀的眾人,落到了那名中年女子身上。
刑部主管朝堂的大案,要案,像百姓橫死人之類的案子,一般都歸順天府管,但那婦人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面,跪在了他面前,他若是坐視不理,或者趕人離開,定會引起民憤。
“有何冤情,旦說無妨。”他先了解了解情況,視事情輕重,再做定奪。
“回大人,民婦原是城外周家村人,早年喪夫,有一個女兒,年方十四,十天前,民婦在地裡幹活,女兒前往田裡送飯,被幾名路過的官員看中,強行拉入車內輪(和諧)暴,害我女兒子宮受損,今生無法再孕。”
“民婦將幾人告上大堂,哪曾想,審案的縣丞李凡與那幾人串通一氣,硬說是民婦女兒不知檢點,勾引他們,民婦的女兒不堪侮辱,羞憤自盡,死不瞑目,還請大人為民婦做主,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中年女子聲音悲悽,說到傷心處,聲淚俱下,圍觀的老婆婆,中年婦人們許多都受了她的悲傷感染,同情的看著她,望李凡的目光,滿是懷疑與責備。
刑部大人點點頭,官員勾結害死百姓,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涉及到了同朝的官員,必須小心處理,側目看向李凡:“李大人,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官斷案講究的是人證,物證,若那女子真是被人強暴,身上必定有傷痕,可女仵作驗身時,那女子身上完全無傷,怎麼會是被強?”李凡聲色俱厲,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婦女,眸中燃燒的熊熊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
刑部大人看向中年女子:“李大人所言沒錯,一般情況下,被強之人,身上會有傷痕。”當然,也有特殊情況不會留傷,就看她是不是那個特殊情況了。
“據民婦女兒所說,那輛馬車裡有四五個人,他們按住了她的手腳,她拼命掙扎,被人打了一巴掌,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她不著寸縷,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