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閃爍。
“萬一安郡王的病加重,我心煩意亂著,還沒配出藥丸,安郡王命懸一線,怪你還是怪我?”
她是南疆鬼醫的徒弟,是他們求她來給東方珩治病的,她的心情好,自然會好好給人配藥,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配出的藥,有沒有藥效,那就說不準了。
“配藥都是在旁邊的偏房裡,而你卻與眾不同的在主房配藥,還驅趕我這個主人,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白靈兒真是心高氣傲,盛氣凌人,覺得東方珩請她來治病,就要把她當聖人供起來,不能有半點忤逆她的意思麼?
白靈兒一張俏臉烏黑一片,美眸瞬間變了十多種神色,最後狠狠瞪了沈璃雪一眼,拿起一籃草藥,急步向外走:“多謝郡主提醒,小女子受教了!”
沈璃雪淡看白靈兒走過來,與她擦肩而過時,白靈兒手中的籃子輕輕甩向沈璃雪。
沈璃雪微微一笑,在籃子碰到她衣服的瞬間,驚呼一聲,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小手打到了籃子上,籃子內側的小毛刺扎到了白靈兒腰間。
白靈兒陰沉的目光猛然一變,驚恐著,瞬間扯下了籃子上的毛刺,正欲給腰間點穴,沈璃雪用力拍了她胳膊一下:“白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啊!”白靈兒驚呼一聲,籃子掉落在地,胳膊傳來陣陣疼痛和酥麻,再用也不上半分力氣。
白靈兒緊捂著胳膊,白色衣袖上仍舊可見那滲出的小片殷紅,沈璃雪瞬間眯起了眼眸:“白靈兒,你的胳膊受傷了?”
白靈兒蒼白著小臉,手捂著流血的胳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放草藥時,不小心被架子上的刀劃到了,小傷而已,不妨事!”
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撞傷她的胳膊,阻止她點穴,沈璃雪肯定是故意的。
沈璃雪微笑,清冷的眸中冰寒一片:“昨天晚上,有名刺客被侍衛刺傷,受傷的位置和白小姐一模一樣!”
“你懷疑我是那麼刺客?”白靈兒震驚的看著沈璃雪。
沈璃雪挑眉看著白靈兒,彷彿在說:“難道不是?”
“我是你們請來的大夫,做刺客幹什麼?”
白靈兒美眸中盈滿了淚水,楚楚可憐著,驚聲尖叫,聲音傳遍整個院落,將南疆鬼醫和幾名侍衛驚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鬼醫走進藥房,看著委屈哭泣,不停抹眼淚的白靈兒,以及滿身冰寒,目光清冷的沈璃雪,微微錯愕,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白靈兒看到南疆鬼醫,就像見到了主心骨,撲到他肩膀上,嚎啕大哭:“師傅,咱們回南疆吧。”哭聲悲傷,惹人憐愛。
南疆鬼醫皺起眉頭,輕輕拍拍白靈兒的後背:“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回南疆?”
“回了南疆,沒人會責怪我在主藥室配藥,也沒人會懷疑我是刺客……”白靈兒臉埋在南疆鬼醫肩膀上,哭泣著,雙肩不停顫抖。
沈璃雪挑挑眉,這是在向南疆鬼醫告她的狀。
南疆鬼醫的面色陰沉了下來:“誰懷疑你是刺客?”
他跨越千山萬水,歷盡千辛萬苦來到青焰,只是為給東方珩治病,雖然病還沒治好,但他一直都在減輕東方珩的痛苦,聖王府的人不感激也就罷了,還懷疑他的徒弟是刺客,欺人太甚!
“嗚嗚嗚!”白靈兒沒有說沈璃雪的名字,哭聲卻越來越悲傷。
在外人看來,她是礙於那人的身份,受了委屈,不敢吱聲。
南疆鬼醫怒道:“靈兒,究竟是誰欺負了你,你直管說,就算那人是皇帝,王爺,為師也會給你討個公道!”
白靈兒的哭聲小了些,悄悄從南疆鬼醫的肩膀上抬起頭,挑釁的看著沈璃雪。
“白姑娘,我只是說你受傷的位置和刺客一樣,什麼時候說過你就是刺客?”沈璃雪眨眨眼睛,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樣。
南疆鬼醫在為東方珩治病,如果她得罪了他,他一氣之下離開青焰,東方珩就必死無疑,白靈兒是想以南疆鬼醫來壓她,痴人說夢。
南疆鬼醫一怔:“是璃雪郡主和靈兒在鬧矛盾?”沈璃雪看起來溫婉善良,不像是會欺負人的。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矛盾,我就說了一句,靈兒姑娘受傷的位置和刺客一樣,她就對著我驚聲尖叫,還大聲哭泣!”沈璃雪皺皺眉,一副委屈無奈的模樣。
南疆鬼醫皺皺眉,如果男子欺負了白靈兒,他可以出面教訓那人一頓,但沈璃雪是女孩子,臉皮薄,又柔柔弱弱的,他一名長輩,再出言教訓,就是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