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東方洵看著她的笑容,心思猛然一緊。
“去找白靈兒!”沈璃雪緩步前行,頭也未回。
東方洵目光一凝:“你找她算賬?”
“不是!”沈璃雪搖搖頭,淡漠的聲音虛無飄渺,卻又堅定不移:“我找她查明真相!”
翌日,陽光明媚,白靈兒穿著白色湘裙,在藥房中拿著各種草藥歸類,隨著她的走動,裙襬上繡的只只美麗蝴蝶,就像活了一樣,翩翩起舞。
“白姑娘!”伴隨著清幽的呼喚,一角雪青色的裙襬踏進房間。
白靈兒抬頭看去,沈璃雪微笑著站在門內,明媚的陽光透過她照進房間,說不出的詭異,神秘,讓人心思一顫:“璃雪郡主,找我有事?”
沈璃雪笑容璀璨:“是你把夜千瀧的血拿去給南疆鬼醫檢驗的?”
“是!”白靈兒的笑容微微一僵,東方洵,南疆鬼醫都知道這件事情,她無法隱瞞。
“為什麼這麼做?”沈璃雪淡淡看著白靈兒,清冷的眼眸不怒不火。
“救東方珩!”白靈兒沉沉眼睛,櫻唇輕啟,給出答案。
“救東方珩有許多方法,為什麼一定要殺夜千瀧?”沈璃雪看著白靈兒,眸中凝了一抹寒冰,她身為醫者,指使別人去殺人,卻沒有半點羞愧之意,心性真是特殊。
“東方珩的心疾越來越重,撐不了太久!”白靈兒看著沈璃雪的眼睛,一字一頓:“鬼醫手下無死人!”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在怪我們沒找到合適的心臟,會連累你師傅的名聲?”
白靈兒微傲的神情,預設了一切:“我師傅只是負責治病,至於治病所需的藥材,需要你們來提供,是你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心臟,我才會幫忙,你不感激我,還怪我?”
“你幫我們倒在其次,顧全鬼醫的名聲才最重吧!”沈璃雪冷笑,東方珩還有時間,還沒到生死存亡的緊急時刻,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殺了夜千瀧取心,就是為了顧全南疆鬼醫的名聲,至於夜千瀧的生死,與她無關,自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那又如何?世間各國皆知,鬼醫手下無死人,如果因找不到合適的心臟,害我師傅的名聲毀於一旦,我師傅豈不是很冤。”
人最重的就是名聲,南疆鬼醫也同樣看中自己的名譽,白靈兒會是下一任鬼醫,不想因為外在原因,連累了鬼醫之名。
“如果夜千瀧出高價反請你們,你們會不會把裝進東方珩身體裡的心挖出來,還給夜千瀧?”
沈璃雪氣極,反問脫口而出,白靈兒是鬼醫的徒弟,愛惜鬼醫之名可以理解,可她是一名醫者,應該以醫治病人為最重,怎麼能只顧名聲,不管別人的死活?甚至於,還將人命當兒戲,為了贏得美名,濫殺無辜,這樣的醫者和視人命如草芥的惡人有什麼區別。
“沈璃雪,你不要強詞奪理!”白靈兒的面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
按照邏輯,夜千瀧花錢請他們,他們理應為他找回心臟,可東方珩也曾是他們的僱主,心是他們換上的,如果再挖出來,就是出爾反爾,所以,無論她答是或不是,都是在自打嘴巴。
沈璃雪鐵了心思要羞辱她。
“我是在就事論事,救一個人,殺一個人,和沒救有什麼區別?”沈璃雪看著白靈兒,美若天仙的皮囊,蛇蠍般狠毒的心腸,如果她成為下一任鬼醫,世間肯定會死很多無辜之人:“身為學醫之人,你就沒有半點醫德嗎?”
“沈璃雪,你的未婚夫是東方珩,你不向著他,卻向著毫無關係的夜千瀧,你也沒分清遠近親疏,孰輕孰重,有什麼資格說我?”白靈兒挑釁的看著沈璃雪,尖利的反問。
沈璃雪冷冷一笑:“東方珩是我的未婚夫,夜千瀧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為他們中的一人,去傷害另一人,和你自私自立,完全為鬼醫之名著想,怎麼會一樣?”
白靈兒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幾種顏色,沈璃雪聰明伶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這裡是藥房,我要配藥了,不能被人打擾,麻煩郡主移駕門外!”唇槍舌劍贏不了沈璃雪,白靈兒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白姑娘,請您看清楚,這是聖王府的藥房,我是未來安郡王妃,是這裡的主人,而你是前來診病的醫者,是客人,有什麼資格趕我離開?”白靈兒把聖王府當她家了嗎?
“我要為安郡王配藥,需要很靜很靜的環境,任何人都不能打擾,難道安郡王妃不給方便?”白靈兒挑眉看著沈璃雪,眼瞳深處,隱有威脅,嘲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