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步,避開弘曆的身子,赫然發現傅雅一臉
悲傷地呆愣在原地。見到是我,她一愣,似是有些不解,隨之而來的卻是滿面詫異。
見我如此,弘曆轉過身子,待看清來人之後,他面色淡淡地立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道:“可是有事?”傅雅一驚回神,繼而彎腰撿起雨傘,淺笑著邊走邊道:“適才見爺並未帶雨具
,擔心爺淋溼了身子,卻不想娘娘也在,早知就多帶一把來。”
聽她不著痕跡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強自壓下一腔愁苦,笑道:“我們也不要在這雨中站著了,都回吧。”弘曆瞅了我一眼,又望向傅雅道:“回吧。”
她輕聲應了一下,撐著傘快步來到我面前,微笑道:“我們回去的路較近,這傘還是娘娘用吧。”我低頭望望衣衫,已溼得不能再溼,哪還有撐傘的必要。我一笑,搖搖頭,轉身疾步往
回走。
大雨過後,已顯秋意。陽光溫暖、微風和煦,坐在房中就能聞到透窗而入的那特有的秋天的香味。
蒙古兩部王爺已率眾抵京,允祥、允禮、弘曆和弘晝等王爺貝勒們在宮門迎接,城門至宮門鼓樂大作,夾著悠長而洪亮的通傳聲:“和碩部王爺到”、“伊爾根覺羅部王爺到”……這是
雍正朝前所未有,又極其盛大的儀式,對兩部王爺來說,也是莫大的恩寵。
通傳愈來愈近,我坐不住了,站起來踱了會兒,又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打量一番,拔下頭上的簪子,瞅了一眼桌上的首飾匣子,躊躇一下,自銅鏡中瞥了一眼坐在桌邊喝茶的胤禛,
隨手又拿起另一支簪子,在頭上比畫著。
他走過來徑自開啟首飾匣子,拿出那支木蘭簪子,輕輕插進我的髮髻,望著鏡中的我們,他道:“自己喜歡的,就是好的。”望著銅鏡中他凝重的面容,我靜默了一會兒道:“如果自己
喜歡的,帶給自己的是沉重的幸福,那也是好的嗎?”他面色一暗,啞聲道:“過了這幾天,氣也該消了。”我眼眶一熱,強笑道:“我是生自已的氣,在宮中生活了這麼多年,仍是不能放
開心